美國手語,你幫著教一下。”
快速的算了算基本清空的銀行卡,很樂意的點點頭趕緊消失了。拐到另一邊的時候還隱隱聽見師母說,“小姑娘怪漂亮,也機靈……小言喜歡……理解。”
我往後退了一步,支楞著耳朵想聽些有用的。老教授卻一個字都沒說,說是沒說一個字有些不準確,畢竟我聽見了類似“哼”的一聲。忍不住扭頭看,恰見師母正笑著從我這邊收回視線。
晚上回去就和小安視頻,義憤填膺的說在導師那裏遭到了歧視。小安說,“可以理解,導師手下在讀本科生研究生少說也有幾十個,還得給你一個畢了業的介紹工作。說出去一點兒不長臉呐。”
我憤憤的想,什麼叫長臉?我沒推著小破車在街上賣臭豆腐已經屬於正常大學畢業生的社會生活了。順便又自我催眠了一下,咱是要考研的人了,不能算是無業遊民。突發感想告訴小安其實賣臭豆腐挺賺錢,小安表示,想幹嘛幹嘛,行行出狀元不是說說而已,也許將來我會多一個名號——臭豆腐喬。同時又強調,哪怕我穿越到古代成為一個倒夜香的她也不嫌棄,頂多不讓我走進她的閨房就是。
德性!一看就是被網文荼毒過的一代大學生。
一個人在住處閑的頭皮疼,給幾個還算熟悉的老朋友挨著叫了電話,又和老爸老媽交替聊了半個小時,等到手機沒電關機才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教材。扒了半天才發現那些專業性不強的書都已經賣掉了,折騰了半天準備先去書店買一本考研英語先看著,其他的還真不急。死記硬背加臨場發揮的東西,考前兩個月再開始也不遲。
離住處不遠有一所大學,去淘書很方便。考慮了一下距離,為了消磨時間還是選擇步行。路上刻意琢磨了一下現在的心情,發現很貼切的應了一句廣告詞——排出毒素,一身輕鬆。
臧言消失了,我不大可能因為後悔就撲開翅膀飛到香港去尋他。再者說,他將要畢業,不知道往哪裏發展呢。緣分這事兒,還真是臭屁的可以,你就不管不顧的拽了那麼一下下,它說沒就沒了。袁毅那一坨就直接當作有機肥做歸田處理,以後那充其量也隻是個路人甲。這般一琢磨,這座城市還真是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遇見葉荊南純粹是意外,他那輛卡宴緩緩的跟了我半天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勁兒。最近腦袋越發的不靈光了,按理說不看小說應該是不這麼混沌的,但是事實證明,連小說情節的刺激都沒有,腦細胞就直接歇業大吉。原來笨不是看小說看的,是天生的,我比較糾結。
遇見這麼個白襯衫的男人隔著車窗衝著你笑,壓力不止是一點點。我下意識的看自己的行頭,一身普通的休閑服加一雙滑板鞋。上身粉紫□黑,腳上是白。頭發一個簡單的馬尾。我在心裏將自己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有些後悔出門前沒照鏡子,表示顏色很不搭。
葉荊南依舊蝸行,抬頭看看天問我,“這是晨練?”
我也抬頭看看下午兩點半已偏西的太陽,“看時間不是,不過我真是在鍛煉身體。”
“上車吧,我載你去。”
我搖搖頭,葉荊南笑著說,“時間長了要罰款的。”
我看看一輛輛繞過他前行的汽車,抿抿嘴唇上了車。
“其實我真是在鍛煉身體。”
“看出來了,去健身房?”
“不,步行去旁邊的學校。”
葉荊南也沒有再問,直接開車進了校園。車停在操場邊的梧桐樹下才扭頭問,“來這裏做什麼?總不至於追憶大學生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