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了,走了個照麵。他看見我了,不過我們倆誰都沒說話。後來我返回去跟著他走了一段,他去了報告廳,那天是聯校畫展,應該是有他的作品,不過作品太多了,我沒找到。”

“你覺得,你們是一樣的人?”

“不覺的。”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再遇見他,我會先開口說話的。”

“我給你分析分析……你這屬於……暗戀?也不算……我分析不出來。”

Arvin在那邊笑,“姐,你怕什麼,我可是有節操的。我就是很開心,想找個人說說。在群裏說吧,他們一定會拿著打趣我,我也覺得不合適。哦,你小心點兒大卷。”

“沒事,她現在已經退位了。不過你以後少看那種畫,世界這麼陽光明媚溫暖真誠,不要總是把自己弄的很憂傷。”

“我知道。”

“好好生活,小安還在日本,我讓她幫忙帶了一套畫具。”

“哇,我能不能多要些白桃紙?能不能再附加一套漫畫畫具?”試探。

“你要漫畫畫具做什麼?”

“你去日本不帶漫畫畫具還有什麼意義?”理直氣壯。

“這意義和你有關係?”

“我收藏!”繼續理直氣壯。

“再說。”

“行不行吧?”撒嬌。

“……行。”

“嘿,姐真好,我會把小SB們養大的,byebye。”得意忘形。

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樣?我無語望天花板。

看看時間臧言也該回來了,洗漱好穿的漂亮一點主動去做飯,不過我的諂媚明顯沒得到回應。他不知道是真忙還是假忙,吃飯的時候還在看手裏的資料。你以為自己是國家主席身邊的助理嗎,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我極其鬱悶的吃了中飯,後背肩胛骨的地方壓了一夜鼠標,有點中了玄冥神掌的感覺。放了碗筷踢踢臧言的腳,“喂,我昨晚問了,他說不太好再找別人。最後一次課了。”

臧言抬頭看我,“昨晚?”

“嗯,昨晚。”貌似是越描越黑了。

臧言收回視線,“嗯。”

我眨眨眼,“嗯”是什麼意思?是表麵“知道了”的意思,還是內層“我仍舊不高興”的意思?不過好在沒有不理我。我得寸進尺的背對著他跪在他麵前,肩膀一縮從大領子裏裸出半個,很委屈的扭頭問,“你昨晚是不是跑我房間給了我一掌?你不開心可以說呀,我也不開心可也沒有偷襲你。你看看,是不是青了?我起來的時候就開始疼。”

一個溫熱的指尖在我背上摁了一下,很疼。我皺眉呲牙,“是不是你打的?你也太狠了。”

臧言又戳了兩下,越過我的肩頭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夾,熱氣噴在我側臉,還沒等我想起偷襲就已經起身,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

我對著他消失的地方鼓了半天腮幫子,終於氣咻咻的下了決心,絕不低頭!這件事上我一點錯都沒有!

沉默中吃了晚飯,然後就跑回小床上窩著,碗筷留給某個冰塊自己收拾。抱著手機和小安發短信,翻滾間又壓到一個鼓起的東西,爬起來重新收拾。我要是再硌上一晚,估計就得癱了。是一個小袋子,拉開拉鏈裏麵是一瓶跌打藥酒,還有一帖壯骨貼。撇撇嘴重又拉好放到一邊,我又不是大猩猩,胳膊沒那麼長。

晚上依舊睡的很晚,看小說看的我眼睛都斜了。迷糊間憶起去了趟洗手間門忘了反鎖,迷迷糊糊的覺得被人抱起翻了個身,背上一涼又一熱多了個肉乎乎的東西貼著,一下一下的推揉。皺眉睡的不安穩,正舒服的時候那個肉墊卻離開了。我聽見自己很不舍的喊了一聲,“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