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言放下字典摟住我,“安然的電話?她不要那個手銬是因為至今擺不脫自己造成的牢籠,Levi可是自己偷偷辦過了。”說著拉起我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情意綿綿的說,“笨丫頭,不覺得這樣特別牢固嗎?”
“不覺得啊。”其實心裏很覺得,我往他肚子上一趴,開始思考我又一個坑掉的小說如何快速又不著痕跡的爛尾才能標上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完結”。後來我為自己挖坑不填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十分完美的理由,一個人到死一生才算結束,於是乎我寫到哪裏都不是完整的。人的一生又太長,於是乎又造成了我一坑又一坑的景象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忘了交代,小行和小遠的貓咪後來分別取名為小黑小白。
如果歲月靜好你亦安好 1
D市的海,七月份之後看才有樂趣,那時海風不至於太涼太陽也不至於太熱。
七月份以後的付家莊就是個好去處,坐在一邊突出的礁石上,看著淺海花花綠綠來回遊動的泳帽,或者看看身旁垂釣的人,就是一種享受。
大一開學前,我跟著爸爸媽媽過來小住,那一年我遇見Dylan。
爸媽隻陪著我玩了一天就忙自己的去了,我挎著生日時爸爸買的單反相機一個人出門,直奔著付家莊那一處礁石去了。
若不出意外,每天總會有兩三個老人家坐在這裏垂釣。我喜歡看黑魚活蹦亂跳的從海水裏被拉出來的那一瞬,隻是功夫不到家,抓拍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我總在想,碧綠的海水裏,斑斕的色彩下,會不會突然出現一條美人魚。
這次到的時候換做了幾個中年人,我順著岩石滑下去,壓低帽子坐到一邊等著。
幾位大叔應該是當地人,偶爾還和經過這一角出海遊玩的漁船上漁家打聲招呼。我抱著相機調好焦距,對著釣線垂下去的位置靜靜的等著。
“小姑娘這是要拍什麼?”
我抬頭笑笑,“魚。”
大叔樂嗬嗬的笑,“要拍好照片,跟著漁船下海不錯,我們這是沒事兒消磨時間。釣上魚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並且角度也不太好。”一個年輕的聲音就這麼從我頭頂砸了下來。
我抬頭看過去,見一個高個子男生挎著同樣的相機,一麵對著相機撥弄一麵不抬眼的繼續說,“不過若是留著自己看,也夠用了。”
我不屑的撇撇嘴。我是不專業,但是拍出來的照片在高中的時候也是拿過獎的,雖然是業餘的。當年參加網上比賽得到的一百二十塊稿費現在還躺在我的日記本裏,那是我實力的見證。
大叔抖了抖釣線,身後的男生麻利的攀著岩石跳到了最下麵一處突出的石頭上,靈巧的蹲□瞄準釣線出水的位置就是一陣“喀嚓”。我慌忙按動快門,也隻抓到黑魚騰空而已的那一幕。
男生貼著岩壁翻看了一下照片,抬頭衝我一笑說,“還不錯。你在這裏守了幾天了,可是那個位置真的不夠好。怎麼樣,拍到合意的了嗎?”
牙真白,太陽光下閃閃發亮,還有那一雙眼睛,海水一般晶亮。
我“哼”了一聲撇開頭,我討厭長的好看又多話的男人。
收好相機起身,看了眼他胸`前同一款佳能7D,心情就更差了。
去沙灘上轉了一會兒,撿了幾顆渾圓的白色石子,找了人少的一角看著遊客和本地人下餃子一樣往水裏跳。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