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過時,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聖上。
一看嚇一跳,聖上氣色非常不好,青黃青黃的,神態中帶著倦怠和萎靡。
蕭敏不敢多看。
聖上揮手讓二人退下,留下了封太師。
蕭敏和封錦又回到偏殿等著,封錦進宮的次數較多,輕聲與蕭敏說了些宮中的布局,蕭敏細細聽了。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聽到外麵的人宣太孫來了。
蕭敏和封錦忙肅立站好,給進門來的太孫請安,太孫忙叫起。
太孫進來便看到穿了深紅色喜服的二人,二人十分般配。
蕭敏與當年在隆福寺見麵時相比,瘦了,卻另有一絲弱柳扶風的味道,但這株弱柳依的是別人。
太孫心裏有一絲苦澀,卻沒表現出來,和善地恭喜二人喜結連理。
蕭敏、二人謝過。
比起聖上,封錦與太孫素來熟稔,此刻見麵,少了一些莊重,多了些自然。
蕭敏因以前見過太孫,也沒那麼拘謹,眼神在太孫身上打了個轉:年餘不見,太孫少了稚氣,穩重了不少。
封錦與太孫略聊了聊,便有侍者來稟,封太師出來了,一行人便出了偏殿。
與太孫告退,封家幾人回了封府。
新婦的生活都是羞答答的,因家裏的兩個小姑子過去也是熟悉的,在封家的日子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新婚期間,因為要分居和清修,蕭敏住了正院東側的新房,封錦住了西側的屋子。蕭敏將東廂房劈作了小佛堂,在佛前清修,竟真有些居士的味道。
又叫人往白蓮觀添了香油錢,從此以後,時時不忘。
倒是封錦有些煩惱,自打新婚時裝醉賴在新房,竟沒有機會再在新房過夜,而蕭敏又真有清修的模樣,日常雖在一處,但好像沒有加深二人之間的關係。
悠悠到了十一月底。
突然傳來齊王逝世的消息。
京裏派了人前去祭奠齊王,才出發沒幾日,竟有王妃遣來的使者鳴冤:齊王不是病逝,而是被謀害了!有人誘使齊王,置身於險地,而後謀害。
百官一片嘩然!
謀害!
齊王初到封地,有誰要謀害他,為什麼要謀害他?
聖上怒極:既然有人謀害齊王,置皇權於何地?
速度著刑部、督察院、大理寺派得力人員前去調查。又秘派錦衣衛前往調查。
眾臣工去到齊地,竟聽到當地百姓有不同的議論。
原來齊王去了封地,沒人管束,就他最大,過得不知道多自在。平白就養出了許多的愛好。狩獵便是其中之一,時常就去城外、山裏狩獵,常常還收獲頗豐。
其二的愛好便是喜歡用些丹藥,據說用完之後飄飄然賽神仙。
那日齊王又去狩獵,當日還收獲頗豐,一群人在野外盡情放縱,齊王一樂之下,用了丹藥,那叫一個舒爽,那叫一個飄飄欲仙,不顧勸阻,還要去狩獵。
結果舒爽過了頭,縱馬過猛,摔斷了脖子,來不及拯救,一命嗚呼。
百姓私下裏皆說,這死得太不值當了。
三司和錦衣衛自然不會隻聽民間的議論,開始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