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煬一聲比一聲高:“避嫌就不去啊!”
溫婉蓉爬起來,一針頂一線:“我不去,他會死!”
“他死就死,關你什麼事!怎麼沒見你對老子這麼上心!”
“我對你還不上心?”
覃煬開始翻舊賬:“上心個球!你他媽現在脾氣說來就來,搬別院,冷老子幾個月,換以前你敢?!”
提起冷戰,溫婉蓉更來氣:“你好意思說!我為什麼冷你啊!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清楚個屁!老子就親個嘴,怎樣!你不依不饒!”
“那你去親啊!長公主不是喜歡你嗎,天天堵你嗎?!你也去陪她睡啊!反正你也不吃虧!”
說著,她氣得掀開被子,要下床,被覃煬抓住胳膊,不讓動:“你他媽滾去躺好!”
“你管我躺不躺!”溫婉蓉掙紮,也甩不開。
“老子不管!你想誰管?”覃煬本來氣不順,話自然不好聽,“小狼狗管你?就他那個逼德行,自己都難保還能管你?!”
不知是覃煬罵人她聽不慣,還是非要把丹澤和她說得汙穢不堪。
溫婉蓉聲音倏爾尖銳起來:“你走!走!我不想看見你!孩子能跟你學到什麼好!丹澤再不堪,起碼謙和有禮!你呢!你才是讀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滿嘴髒話,滿心齷齪!自己髒也想別人髒!”
覃煬沒想到她會爆發,愣了愣,下一瞬瘋了一樣,不管不顧把溫婉蓉推倒床上,整個人壓上去。
溫婉蓉連推帶咬,要他滾開。
“你壓到我肚子了!”她大叫,覃煬不理,鉗住她兩隻手就開始扯衣服。
溫婉蓉抵死不從,掙紮中,抽出一隻手,頂住覃煬的下巴,就不讓親。
一個不讓親,一個非要親。
一個拚命掙脫,一個按著不讓動。
結果兩人撕扯間,覃煬急了,反手一耳光,隨著一記脆響,時間忽然靜止下來。
溫婉蓉臉上頓時起了紅紅的五指印,鼻血跟著流出來。
她有些懵,臉上火辣辣的疼,就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倏爾消失,沒過一會,冰涼涼的藥膏塗在臉上。
覃煬把她抱起來,一個勁道歉,說都怪他不好。
溫婉蓉以為自己會大哭,卻沒有,她隻是默默擦擦鼻血,對覃煬低聲說:“我就是可憐丹澤,因為他現在的生活,我都能體會,但他是個男人,不能像姑娘一樣,動不動哭一場。”
“而你,”她抬眸,帶著幾分厭惡,幾分疏離,“你跟長公主是一類人,隻要自己開心,往死裏欺負別人也不在乎,把自己幸福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自己不快活,也不讓別人快活。”
頓了頓:“這一巴掌,我記住了,以前我沒懷孕,你都不會動手,現在孩子七個月,你變本加厲,我忍你忍夠了。”“不是,我剛才急了,沒想那麼多。”覃煬也覺得自己不該動手,內疚道,“我就是氣這些事為什麼從長公主嘴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