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壓的方式很多種,最有效的是經濟製裁,畢竟西伯地理環境有限,很多物品都要通過雁口關買賣進出,尤其藥材一類民生急需品。
隻要燕都提高所有必需品價格,西伯肯定急。
不費一兵一卒,讓對方乖乖聽話。
開戰,不過最後一步。
轉念,他也想到覃昱,覃昱未離開燕都,要知道蕭瑾打算開戰西伯,估計不用等軍隊出發,結果……可想而知。
覃煬歎氣,溫婉蓉跟著歎氣。
他笑:“你歎什麼氣?”
溫婉蓉抬頭看他一眼,又垂眸:“隻許你有煩心事,就不許我有?”
覃煬拍拍她的背,回到剛才話題:“你想跟我說什麼?說吧。”
溫婉蓉遲疑片刻:“你能找到覃昱,或者直接找到牡丹也行,我有些話想問問她。”
覃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和牡丹有什麼好談的?”
溫婉蓉在胸口蹭了蹭,換個舒服姿勢:“有些事我沒想明白,想聽她親口說。”
“說什麼?”覃煬總算會意過來,“別告訴老子,你想問她為什麼跟覃昱睡了,又進宮陪皇上睡?”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溫婉蓉爬起來,拍他一下,“怎麼什麼話到你嘴裏,就變成男盜女娼?”
覃煬看她不悅的表情,笑起來:“我有說錯嗎?”
“沒有,沒有。”溫婉蓉坐起來,整理好衣服,重新插好簪子,轉頭正色道,“覃煬,你知道入宮意味什麼嗎?難道真打算把英哥兒扔給祖母,一輩子不管了?”
覃煬不以為意:“你不說了,祖母打算交給我教嗎?”
溫婉蓉糾正他:“你是叔父,不是父親,差一個字,天差地別。何況連你自己都承認,對待親生兒子,和對待別人不一樣,你如此,覃昱不是?還是為了複仇連人性都泯滅了?”
覃煬想,她問他,他問誰。
覃昱現在到底如何,他也摸不透,之前在府裏跟他打得雞飛狗跳,但大理寺對覃家不利時,他又挺身而出,不惜冒著被大理寺抓捕的危險,反將丹澤一軍。
覃家脫離暴露的危險,又把溫婉蓉推進火坑。
那夜要不因為有他人在場,覃煬真想衝下去揍死覃昱,問他還要禍禍到什麼時候?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他看向溫婉蓉的背影,沒來由想發情,想占有。
手伸到一半,又停住。
覃煬想算了,以前他勉強她夠多了,既然承諾對她好,總得不能一句空話。
壓下心裏的邪念,他也坐起來,說:“你想找牡丹,我跟宋執說一聲,他對粉巷熟,也許能找到。”
溫婉蓉點點頭,說好。
話題到此結束,不是不說,而是馬車已到垂花門。到了府裏,兩人很默契誰也沒提車上的話,溫婉蓉想起織造局下午要來,跟覃煬說:“太後的意思,非要織造局為我特定一把扇子,我想正好,把祖母,你,還有颯颯和英哥兒的尺寸給他們,挑上好的料子
做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