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拍拍香綿羊的屁股,笑出聲:“好了,好了,老子回來餓死了,飯不吃上,還看糟心的事,一會多吃兩碗壓壓驚,嗯,你哭累了,消耗體力,也多吃點。”
溫婉蓉用手背擦擦眼睛,白他一眼。
兩人飯吃到一半,她想到玳瑁,還是氣不過,心思這個禍害幺蛾子不能留著。
趁天色還早,溫婉蓉放下筷子,跑出去。
覃煬在後麵喊:“哎!不吃飯了?!”
溫婉蓉聲音從外麵飄進來:“我有點事,一會回來接著吃。”
覃煬無語,夾一大口菜,想吃個飯,還分上半場下半場……
其實溫婉蓉並未走遠,站在院門口,找個機靈的小廝,叫他趕緊去藥鋪抓副藥,晚上急用。
小廝應聲下去。
再等溫婉蓉把飯吃完,藥也抓回來了。
覃煬猜八成香綿羊又要害人,看見也沒理,吃完飯消消食,洗澡,去書房繼續找兵書文獻。
溫婉蓉遲遲沒動靜,直到入夜,漏刻快到亥時,她穿了件外套準備出門。
“這麼晚,你去哪?”覃煬躺在床上,探頭出來問。
溫婉蓉打開門,一陣秋風掃進來,她緊了緊衣襟,回頭道:“有點事,一會就回。”
語畢,匆匆離去。
覃煬留了燈,翻身睡覺,他想溫婉蓉愛怎樣就怎樣吧,玳瑁這根刺不拔出去,誰都別想消停。
至於玳瑁,他無話可說。
且不論溫婉蓉如今身份尊貴,隨著時間推移,他和她的感情逐漸加深,牢固。
而且想起以前,他很自責。
溫婉蓉和所有女人一樣,想有人寵,有人愛,無可厚非,他以前對她好一點也不至於害她小產,雖然麵上不談,心裏那道傷想徹底恢複,估計要很長時間。
覃煬歎氣,翻個身,又翻個身,聞著溫婉蓉枕頭沾染的幽幽體香,迷迷糊糊睡過去。
他去夢周公,溫婉蓉卻叫了兩個婆子,端著一碗藥,悶聲不響去了玳瑁屋裏。
玳瑁因為刀傷,喝藥睡得早。
溫婉蓉叫人別發出動靜,輕手輕腳點亮油燈,舉到床前,而後給一旁婆子使了個眼色。
兩個婆子立即會意,衝上去,一把拉起玳瑁,狠狠扇了一耳光,不等她清醒,捏起下巴,將一碗藥灌下去。
玳瑁唔唔掙紮,肩膀卻被另一個婆子死死摁住。
湯藥喝進去不少,也不停從嘴角溢出來,直到滿滿一碗藥灌完,婆子才放開她。
“你……”玳瑁驚恐地瞪大眼睛,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火燒火燎的疼漫延整個喉嚨,她顧不上腿上的疼,十指摳住白嫩的脖子,在床上來回打滾。溫婉蓉站在一旁,借著豆大的燈芯,冷冷站一旁觀望,好一會才開口,目無斜視對婆子說:“明兒一早找個牙婆子,把人送出去,記住是送,不要錢,反正又啞又瘸也賣不出好價錢,不如賣牙婆子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