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騎馬出了京都。
這一段時間,她想了許多許多,即便她做了皇後,或者將來做了女皇,沒有歐陽少恭在身邊,她永遠都不會開心。
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他怎麼可以說忘了就忘了。從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她已經注定為他而活。
她要到南海去找他,無論他變成怎麼樣,無論他們身處天涯海角,她都絕不放棄。
楚夢妮連續跑了半個月,跑死了五匹馬,終於看到了赤秀峰巨大的石碑,這個天下最神秘、最危險的地方。
他的身材還是那麼的好!(一)
他的身材還是那麼的好!(一)
她穿的本是件雪白的衣裳,但現在卻已染滿了泥汙和血跡,她容貌本是美麗的,但現在卻已憔悴得可怕。
無論任何人都可看出,她是花了多大的代價,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能到這神秘的地方來的。
這裏本是深山絕嶺,本該彌漫著陰黯的雲霧、寒冷的風,但在這裏,陽光如黃金般灑在花朵上,氣候更溫柔得永遠像是春天。
到了這裏,她整個人都已崩潰,她嘴唇已幹裂,身子已發麻,已站不起來,她隻有爬。
她望著那山峰,心裏再燃起了希望,她的長琴離他近在咫尺了!
她爬,也要爬上去。
她爬半山時,已經爬不動了,她一雙玉足已走得發酸、發脹的腳,她一雙青蔥般的手此刻布滿了水泡……
一個男子背對著她站在陽光下,那雪白的衣衫,漆黑的長發隨風飄逸,更如上仙,那麼英俊,那麼灑脫,那麼高不可攀。。
他站在溪水旁,垂著望著水中的影子,望著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向水中的遊魚訴說著山居的寂寞。
“長琴……”楚夢妮張開嘴喊,卻聽不見一絲聲音,她再用力喊一聲,還是沒有聲音,她居然說不出話來了。
她想爬上去,但身子一挪動,她全身像裂開了一般疼痛。
她不能前功盡棄,眼看就要看到接近長琴了,她奮力地往前爬,身後的草叢,落下兩道血痕。
突然一道紅光從天而降,落在長琴的身旁,那正是祝融。
楚夢妮的爬行動作硬生生地頓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喘,若是讓祝融發現她現在禁地,恐怕她連鬼都做不成。
“父親,怎麼來了?”長琴緩緩回過頭來。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裏。想戀飛了嗎?”隻有對著最親的人,祝融才有這般溫柔的時候。
“不是,我隻是喜歡有水的地方。”長琴看向那飛瀉的瀑布,激起純潔的水花,迷霧騰飛,生生不息的大自然是多麼的神奇!
“想人家就想人家,在父親麵前不怕認。今天是皇母娘娘壽誕,我已經幫你準備好禮物了,走吧,呆會兒會見到戀飛和嫦娥的。”
他的身材還是那麼的好!(二)
他的身材還是那麼的好!(二)
“那種場合我還是不去了,父親你去吧。”他不喜歡熱鬧,更不喜歡應酬那些神仙,寧願一個人看看山水彈彈琴。
“我明白你的感受,其實我也不想去,但皇母邀請,我們父子至少有一個人要去。那我去了。”祝融說完,化為一道紅光衝天直起。
長琴負手看著瀑布輕吟:“拔地萬裏青嶂立,懸空千丈素流分。共看玉女機絲掛,映日還成五色文。”
這首詩說的,不正是眼前的美景嗎?
他脫下靴子,提起長裙,赤足走下清澈見底的溪水裏,一陣清涼舒服的感覺由腳直衝往頭上。
魚兒在他的腳下亂竄,麻麻癢癢的,令他不禁和小魚嬉戲起來。
楚夢妮遠遠地看著他,雖然是近在咫尺,她卻是那麼無能為力,最後的那一步,她竟然沒有力氣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