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琴,但今天的長琴,已不再是以前的長琴了。”
楚夢妮輕笑道:“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長琴要跟戀飛小仙成親了,吉日就是後天。”
楚夢妮的臉突然僵住了,全身的力氣像一下子被人抽幹了,臉色慘白。
慳臾看著她這般模樣,心有不忍,對一個弱女子,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長琴不會騙我的。”她絕對相信長琴。
“我沒有必要騙你。”
狂暴的肆掠!(一)
狂暴的肆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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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是祝融派來破壞我們的。”
“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到赤秀峰去看,那裏披紅掛綠,張燈結彩,正準備著一場盛大的婚禮。”
就算是再殘忍,他也非說出事情的真相不可,他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戀飛小仙成為一個獨守空房的活寡婦。
“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楚夢妮掩著耳朵,嘶聲大喊。
“我一向以為你是個勇敢的女人,卻不知碰上了愛情,任何女人都會變得這般脆弱。”慳臾麵有愧色。
“你走,這裏不歡迎你。”楚夢妮歇斯底裏地對他大吼。
“那好吧。打擾了。”慳臾化為一道影子,灰溜溜地消失了。
楚夢妮全身脫力,癱軟地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失神地看著前方,她麵容更是蒼白,那雙靈活嫵媚的大眼睛,也失去了昔日光彩,竟已像是有些癡呆。
長琴漠然地望著赤秀峰一片新景象,心裏卻看不到一絲新的希望。
結婚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被俗稱為小登科。可喜事即將臨門,他連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最令他煩惱的是,明天既是他大婚的日子,又是夢妮的生辰,他根本就分身乏術。
他終於明白父親的用意了,父親用婚禮絆著他的腳,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接受楚夢妮,沒有打算讓他一選二。
這是一個陷阱,可是他知道得太晚了。
楚夢妮坐在門口一直往外望,手裏握著的毛筆不知不覺掉到桌上,墨水在雪白的紙上散開,她卻沒有發現。
她的視線,已經給淚水模糊了。
黑色的墨跡開出一朵妖嬈的花,她眨去了淚霧,試圖把字看清楚,但立刻又被再次湧出的淚水給蒙住,她的努力頓時變得枉然。
“夢妮!”她身後突然有個聲音喊道。
他來了!
她立刻擦去眼中的淚,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痕,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彷佛必須要這麽做,她才能安慰自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
狂暴的肆掠!(二)
狂暴的肆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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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站起來,回過頭去,長琴已經大步走到她麵前,看見她眼睛紅紅的,一顆心突然被揪住了。
“你……怎麼了?”
“沒事。”她搖搖頭。
“在幹什麼?身子都凍成冰了,也不加件衣服,你這個皇後怎麼跟個小孩似的?”他過來摟住她,親她的粉頰,才發現她的身子好冰。
“在作畫。”她冷淡的看他,發現自己無法再在他懷中找到舒適的姿勢,她想假裝得溫存一點,可是她心裏橫著一道牆擋住了她的虛情假意。
“進屋去吧,外麵恐怕還會下雪的。”他摟她入懷。
她依戀地看了外麵一眼,歎了一口氣:“今年的春天好像來得特別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