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聽到廢後的那一刹那,心底彷佛被人深深地撼動了下,彷佛有一種藏在心底深處的悲傷被喚醒了?
隻不過是一個後位,她又何須如此在意?
老天,他這是在報複她,報複她曾拋棄過他,傷害過他。
他不要她了,他要高高興興地娶另愛一個女人,她不再是他珍視的女人,隻需要一天之間,他將她棄如敝履。
她仍然覺得心好痛,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從沒就沒有意識到失去他,但今天是徹徹底底地失去了。
她痛得緊握著拳頭,十支指甲插入掌中,血滲出來,這樣卻並未能抵消心裏一點痛楚。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挽回他?難道要她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地施舍一點愛?如果這樣可以挽回他們的感情,她願意,或許再卑微,她也願意。
如今,沒有在他身邊,她想的……她總是希望自己能夠陪在他的身旁,為什麼此刻他卻把她趕出局外……
可是她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了,郎心如鐵啊!
她最應該做的並不是什麼求爺爺告奶奶,她最應該做的應該是大哭一場,送走所有的不愉快,重新開始沒有他的美好生活。
以前,無數次吵架、離別,她也沒有這麼傷心難受過,那是因為每次都是她要離開他,而這一次,是他要離開她。
沒有了他,她的生活還可能美好嗎?
沒有他,她還行嗎?!(二)
沒有他,她還行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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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慢慢習慣……她要習慣,習慣在沒有他的世界裏,一個人活下去。
就算心如刀割,她想,自己應該能夠慢慢地學回如何不去想他。然而,可笑的是,才分開不過一天的時間,她竟然覺得有十年之久,一顆心竟然為再也見不到他而感到著急,不知道沒有她的日子該如何繼續!
她回來了,心卻沒有一並帶回來。
心都不在了,她拿什麼活下去?!
她將白綾懸上屋梁,舉頭望著那三尺潔白無瑕,桌上的酒浸著淚水,溢出了杯子。
大哥和大嫂在外麵拍了許久的門,從他們的話中得知,他們進宮去見過歐陽少恭了,可沒有用,歐陽少恭根本不會為任何一個人而改變主意的。
或許是氣憤衝昏了他們的理智,才令他們天真的以為還可能改變些什麼。
他們吵過了,鬧過了,恨過了,罵過了,他們還是不甘心,隻要楚夢妮能站出來,他們就算拚了命也要維護她。
可是自此至終,楚夢妮都沒有開門,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已經無聲地承認這個事實了嗎?
這樣的話,他們旁人就算有心也沒有力去幫她的呀。
楚夢妮抬頭仰望那懸掛在梁上的白綾,她知道隻需要輕輕的一下,她所有的煩惱都會消失,痛苦不再。
這一次,她一定要把一碗滿滿的孟婆湯喝幹喝淨……
她顫唞著手,將白綾打了個死結,緩緩地套在雪白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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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少恭的心突然有那麼一下被噬咬了一下般,痛得直不起腰,他的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的家人應該會好好照顧她吧,這樣他就可以無後顧之憂了。
他按照諸葛蘭心所要求的,以當朝迎娶皇後的禮儀,親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隊伍去迎她進宮。
這樣空前盛大的排場,隻怕前皇後看了,會氣得吐血身亡吧。
他想,她應該不會看見才是。
“皇上,該起駕了。”
不要再想她了!
他輕策馬匹,馬兒健步前行。
將完!請求重新立後!(一)
將完!請求重新立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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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著的大紅袍格外顯眼,與他臉上陰鬱的神情極不相稱,哪有人做新郎,跟奔喪似的哭喪著臉。
才一出宮門,他被外麵的情形嚇住了。
眾大臣一個不少地跪在宮門前,攔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