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幸虧我有帶它。”說著我便把潤唇膏擦上藤的唇,但他一直閃躲,邊嚷著:“我才不塗這些東西呢,黏黏的——”但他所有的□□都吞沒在我的吻中。哈哈!這一次,是我強吻了他,——這叫公平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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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藤又送給我一隻絨布娃娃,我把它當作寶貝一樣收放在我的口袋裏。訖今為止,這是我收到的第三隻絨布娃娃。我想這些娃娃我都會好好珍藏一輩子的,並且等待七十二個娃娃合組的那天,我真想看看那些娃娃身上精致的衣服,當然啦,還有藤家裏那七十二套為我而訂製的衣服。藤,我要告訴你,從今之後它們不再孤單冷清,不再沒有主人了。
你也該找個伴了(3)
接下來在等待李小姐過來的那幾天裏,我們就和高鄂,還有他的妻子珍昵窩在溫暖的小屋裏,熱熊熊的火爐旁一邊吃著茶點一邊歡快地談笑風生。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快樂了,這幾年來一直都強迫自己偽裝於一種平靜的假麵具之下,今天,終於可以恣意妄為地回複一個真實的自我,對我來說是一件多大的快事啊。而姐姐,她的臉上也越來越多笑容了,那種蕩漾於臉上的幸福的光滑的美,是多麼讓我欣慰啊。我曾一度擔心她會悶悶不樂,甚至會怪罪我呢,因為畢竟無論是不是出自我主動,她心愛的陸翱明還是因為我而拋棄了她。幸好她的種種表現都令我放心。
隻是有時候我發覺,當她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她還是會不自覺地心神遊移。她悲愴,而且眼神裏透出一種與憂傷相矛盾的柔情。於是我確定她一定又想起了陸翱明了。唉!這個男人,無論對她怎樣,卻仍然是她心頭的最愛,她永遠放不下他,她永遠放不下,甚至擺脫不了那份已在心底紮了根的愛。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責怪自己,為什麼不能令姐姐開心起來呢?姐姐啊!我有一萬個對不起,隻是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我說抱歉。
我喜歡看風雪翻飛的蹁躚,所以有時候在屋子裏呆得久了,我就會纏著藤帶我到外麵走走。外麵的風總是很大,吹得我們眼睛發痛鼻子紅腫,藤總是把我擁進他懷裏,用厚厚的大衣為我擋風以及拂開落在頭上的雪花。剛開始時我還不明白高鄂和珍昵為什麼竟然可以忍受在這古老、落後,條件極惡劣的“雪國”生活,冬天有零下二十多度呢,可是漸漸地,我開始體會那種雖然身在冰天雪地,卻細語濃濃的幸福了,並且有些向往。
我總是對藤說:“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生活,別回去了,好嗎?”
藤總是寵溺地捏捏我被北風吹紅的小臉蛋,但口氣不可置駁,他說:“我知道你肯定不能夠忍受這種單調的生活多久的,或許象你姐姐那樣,一個月已經是極限了。甚至,我懷疑不用十天,你肯定喊無聊喊救命了。所以阿盞小姐,趁我們還有錢買機票回去的現在,你就不要有這種幻想了。”
“嗬嗬!”我笑著,“還是藤最了解我。”十天?嗬嗬!我想恐怕不用十天,最多七八天我就要喊救命了。想一想,在雪花漫天飛舞的“雪國”裏雖然具足了浪漫的氛圍。可是媽啊!太冷了!珍昵說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真正夠冷的時候甚至是零下三十多度,那要穿多少衣服呀?我最討厭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腫子的模樣了,太難看了,打死我都不要。
“藤,你說珍昵他們為什麼喜歡留在這裏呢?”
“因為這兒是他們的家啊。人都講究落葉歸根,高鄂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他對這裏有我們無法想象的感情。珍昵身為他的妻子理所當然留在他身邊。”
你也該找個伴了(4)
“落葉歸根?”我眼睛一翻,道:“高鄂還沒有到‘落葉’的年紀吧?老兄,他今年才幾歲?他和你是高中同學,那麼你們同歲,你今年幾歲了?二十五、六、七?——噢!天!——”我倏地瞪向藤:“你們是高中同學?高鄂為什麼到G市那麼遠的地方讀書呢?還是你老家根本在東北?”噢!天!我無法想象藤說的——妻子理所當然留在丈夫身邊,還有落葉歸根;如果他家在東北,那我豈不是要在冰雪的北方度過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