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榮意識到錯誤吱吱嗚嗚想解釋,卻又不知怎麼解釋,眼見柳公子臉色漸陰,索性縮脖待斃。等了半天沒見動靜,抬頭一看,柳公子已由陰轉晴,後對他燦爛一笑說:“你說的有道理,差點疏忽了。”便拉著項榮跑出酒店,找了家招待所住下了。

躺在床上的項榮怎麼琢磨怎麼糊塗,想問問柳扶風,又不敢開口。看他進來時還得意洋洋,春風滿麵,沒一會兒功夫就變得烏雲蓋頂殺氣騰騰了。這些公子哥的想法項榮這輩子是理解不了了。

一路上項榮就想給楊雄打個電話,無奈柳扶風沒收電話在先,嚴格看管在後,愣沒給他個機會。看看表是淩晨一點,估計楊雄也該到家了,想到他見不到項榮這個急啊,不知道這會兒他是不是在找他。項榮越想越擔心,越琢磨越著急,聽著臨床柳公子呼吸平穩似已入睡,便輕輕下了床,直奔服務台。

柳公子其實沒睡,他正用心詛咒某某人呢。想他柳扶風是何等樣人?養尊處優的天之嬌子,運籌帷幄滅人於無形的大聖人,一向隻有他高高在上設套害人,今兒被逼到如此境地,讓他怎麼睡的著?都怪可惡的某某人,上天啊,請用天雷劈死他吧,這種禍害不該留存於人間那。(上天要劈也得連你一塊兒劈,你這種也不該留。)柳公子還沒祈禱完,就聽見項榮的動靜了,開玩笑,柳公子玩某某人是費點勁兒吃點苦,但你項榮就差得遠了。

本以為項榮 5 分鍾內準垂頭喪氣的回來,可眼看 10 分鍾了,仍沒見人。柳扶風一想不好,立刻竄出去找,招待所裏哪裏還有項榮的影子。 轉回去一問,服務員說:“我按您吩咐說這裏打不了長途,他就問哪兒能打,我說往北 2公裏外才有。然後他借車,我照說沒有,他就在門口轉了幾圈後朝北跑走了。”

“跑步走的?”

“對。”

柳扶風不顧形象翻了倆白眼,楊雄那斯無德無能,偏有綠豆跟他對了眼,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10 分鍾後,柳扶風追上了項榮,柳公子以一副擔心害怕,四處尋找,心力憔悴,悲痛欲絕狀,把項榮唬得跑前跑後,連連道歉,悔不當初,隻差沒斷腕放血了。可一說要回去,他又磨嘰上了。

柳大公子終於不耐了,“你到底走不走?”

項榮難得堅持自己意見,“我就想給他打個電話。”

柳扶風無奈,“你就那麼想他?”

“沒,孩子們見不到我得鬧。” 項榮急個滿臉通紅。

“那你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

“你安排好了?!”

“當然,你以為,小說看多了是不,那兒有那麼多巧合啊。”

“哦,那 …… 那你有沒有跟他說啊?”

“跟誰說啊?”

“ 當然是楊雄呀,事先沒請假他會生氣的,現在怎麼也得補一個,不然太對不起他了…… ”

柳扶風真有點恨鐵不成鋼了,說:“你腦子進水吧,你就這麼糊裏糊塗的白白讓他霸占了這麼多年,現在一沒偷他的錢,二沒偷他們家人,就這樣一個人出來走走,還硬覺得對不住他?”

項榮有點委屈的說:“可我答應他凡是出門都要請假的,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

柳扶風說:“這種不平等條約根本就沒必要遵守!你欠他什麼了,為什麼事事都聽他的,你這樣沒有一點自由和蹲監獄有什麼分別?你還不如那些蹲監獄的呢,你看那些犯人犯了錯誤,判個三年五載,就可以從新做人了,你到好,什麼錯誤沒犯,就給自己弄了個無期徒刑,一生一世甘心情願的被他欺負,你想想有多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