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握得我好痛,一直沒有放開過。
回到家裏,我掏出鑰匙開門,你才肯放開我的手。
“我回去了。”你說。
“你可以留下來嗎?”我問你,“我不想每次都看著你離開。”
你抱著我,用你那一隻溫暖的手撫摸我的背部。
“剛才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你說。
“怪不得你握得我那麼痛,我不會不回來的,我隻是去了棗”我想把真相告訴你。
“不用說了。”你抱緊我說。
你是怕我像孫米素一樣,離你而去嗎?我舍不得。
第二天下午,我再去那間手表店。
“那隻月相表給人買了。”店員說。
他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新貨。
我想送給你,提醒你,月亮總會複活。
晚上在家裏,我坐在你的大腿上,頭擱在你的肩膊上。
你推推我,把抱枕塞給我。
“抱枕裏麵好像有些東西。”
“我的抱枕沒有東西的。”我衝口而出。
“真的,你看看。”
我摸摸抱枕,裏麵果然好像有些東西。
我伸手進去,摸到一隻月相表,是我想買給你的那一隻。
“原來你買了,怪不得我買不到。”
“你也想買嗎?”
“想買給你。”
“你戴在手上更漂亮。”你說。
“這是男裝表嘛。”
“表麵大一點,月亮不是顯得更大一些嗎?況且現在女孩子都戴男裝表。”
你為我戴上手表。
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有把東西藏在抱枕裏的習慣。
“會不會太重?”你托著我的手腕問我。
我搖頭,哽咽。
“是不是不喜歡?”你問我。
我屈曲雙腿,瑟縮在你的懷抱裏。
是太重了,在我心裏,這隻手表彷佛把我的心都壓住了,既感到幸福,又覺得害怕,
害怕有一天,你不會再對我這麼好。
“女人為什麼總喜歡在開心的時候哭?”你苦笑著問我。
“你不是嫌這隻手表沒有長腳烏龜嗎?”我問你。
“你就是長腳烏龜。”你抱著我的腿說,“是你告訴我月亮會複活的。”
像今天晚上這些日子,如果一直也不會過去,那該多好?“你的手表很漂亮。”在
布藝店裏,徐銘石跟我說。
“是雲生送的。”
“跟他一起開心嗎?”
“很開心。”
“那就好。”他笑著說,“現在叫你去公幹,你可不肯了。”
“要去哪裏?”
“北京,一間新的酒店,布藝工程都交給我們,我要上去看看環境。”
“我可以不去嗎?”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你真好,如果沒有你,這裏不知道怎麼辦?”
“從北京回來以後,我可能要離開這裏一段時間。”
“為什麼?”我愕然。
“朋友開了一間家俱店,想我過去幫忙。放心,我會兩邊走的,隻是,那邊剛開始,
我要放多些時間在那邊。”
“是不是在這裏有什麼不開心?”
“怎會呢?”他笑說。
“我以為你會跟我並肩作戰棗”“現在也沒有改變,我不過想在其他方麵發展一
下。”
“真的為了這個原因嗎?”
他點頭。
我總是覺得,還有其他原因。
徐銘石從北京回來以後,大部份時間都留在跑馬地的家俱店裏。我去過那裏一次,
地方很大,賣的都是義大利家俱,很漂亮。
“你可以隨便選一件。”他說。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