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白搭。再次最重要的,得迅速組建起一隻實力強大的海上軍隊,一是為商船保航,二是門戶一開,當然要防外敵從海上而來。這是最難的一點,西南戰事起,哪還有錢撥給海軍?宗政謙不該沒想到這點,但他這一路就這麼來了,莫非真是糊塗了?要是真糊塗著就把國門開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誰要是就這三點都能洋洋灑灑寫得讓人心服口服,且寫出的東西還不能是紙上談兵,真能做實際用途,那大啟第一任港督就非他莫屬了。

西君看了會書,對身邊的丫頭喚了一聲:“香葉,可有聽說,皇帝來江寧住哪?”大啟先前的國君都不愛出宮,宮外行宮尤其少,江寧起碼是沒有的。香葉邊給西君添著茶邊皺眉:“咱們勳王府在這,皇帝來江寧不住叔伯家還住外人那去麼?”西君嗯了一聲,她要的,也就是外人給出一個心安,應該是會住勳王府的吧。宗政謙的人馬已入了江寧境地,前方五百米處就是莫子仲和胡一峰的迎駕隊伍,新安這才想到西君應是在勳王府,趕緊上前問宗政謙:“皇上,咱住哪?”“府衙啊。”新安呃了一聲,欲言又止,宗政謙不解的看向她:“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是做什麼?”“皇上,勳王府就在江寧,雖王爺現在京裏,但府裏還是有人的,勳王妃應在府裏。您此次在江寧少說得呆上十天半月,府衙始終是外臣的地方,王府是您宗叔伯的府邸,且此次帶著兩部尚書,王府住著寬敞,住那會不會好些?”宗政謙想起來,當初迎她回來的主力除了於守正,就是宗政勳,昭厚又是他的兒子。對這個皇伯,她沒什麼不放心的,既然如此,那就住勳王府吧。主意一定,就有人前去王府通報了,時辰倉促,但新安猜想,王府中應是有人早安排好了一切迎駕的準備。西君與宗政謙在新安眼裏,是對關係很好的“姐弟”。莫子仲一聽皇帝下榻的地方選在王府,也趕緊派人去府衙取了論卷送去王府,跟著莫子仲和胡一峰前來的官員大大小小四五十號人,如果宗政謙此次不是突然下江寧,他們知道自己這輩子或許也無緣得見聖顏,於是一窩蜂的像是圍觀一樣圍著宗政謙表忠心,歌功頌德,讓隊伍行進的速度緩下去許多。要依著宗政謙先前的脾性,她就不依了,可這會明白,到了地方,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足,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西君見打前站的禦林軍已到了王府門外排開,心中莫名的微慌起來,此時又見母親向她走了過來,更是有些左右為難。司馬若清對門外瞧了一眼說道:“君兒,皇帝要來,我們出府遊玩些時日吧,免得到時解釋不清起誤會。”

就知道母親會選擇走這一步,西君無奈正要應,王妃年琪卻攔了過來:“妹妹與君兒不要走,年琪知道怎麼應答皇帝,且說是王爺好友,妹妹看行否?”這話一聽就讓司馬若清站在了微勢,本是自己不要的東西,如今反倒像是得了別人的施舍,她又豈會咽下這口氣。不住就不住,走。該碰到的,始終要碰到,宗政謙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一群人,幾乎是跑著進了王府趕緊吩咐人不許放任何人進來。吩咐完跟後邊的餘光才氣喘籲籲的跑上前喊了一聲:“皇上駕到!”西君和司馬若清已向西苑轉身的背影僵在那裏,怎麼,來得,那麼快。前院一會就跪了半院的人,司馬若清心不甘情不願的也跪下了,她如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