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邊界,亦或直接斷了司馬景和進雪巫的路?”離姑不知道西君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不該如此嗎?
西君搖頭:“離姑大概忘了,我是金梁皇族。”離姑啊的一聲,她怎麼把這事忘了。但是,心始終是向著啟皇的不是嗎?“仗打了近兩年,我想他了,想他回來了。再打下去隻會生靈塗炭,我的血始終是金梁與啟兩國的血,再繼續打,絕不是我所願見。離姑如果相信我,放司馬景和進雪巫吧,我來和他談。”離姑閉眼深思良久,輕輕的點頭,現在,她除了無條件信任麵前的人,別無他法。“他七日後到,今晚我便讓你昏睡,如何?”西君也點頭,終要有個了結的,自己的心力不夠,就要借助外力,這是無可奈何之事。
第28章 第 28 章
月朗星稀之夜,宗政謙和一班將領把酒言歡,她的生日,其實她並不想過,因為每過生日就會想起,就是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天,她的父皇下令將她們母子送入金梁為質。酒是自家種的葡萄釀的酒,果然十分爽口甘醇,隻是宗政謙卻是貪不得杯的,隻是略嚐了一口代以葡萄汁代酒了。戰局幾乎已定,她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親自帶兵打了五場仗,場場精彩,那是有季泊岸她心中清楚。在其中一場戰事中,她的嗓子被狼煙所傷,現在說話用得不力,旁人聽起來有些低啞,這倒遂了她的心願,本擔心成年之後嗓音再那麼細會被人懷疑,現在倒是真好。
現在的局勢,司馬景和若還不認輸,她想依當日對西君的怒言攻入蘭都也是指日可待,可是她並不想要蘭都,她甚至不想將她的治國之策用到金梁,那樣她會覺得自己被金梁人占了便宜。她不否認,這是女子的窄心,因她本就是一女子。正和新安說著回京的日程,突然有人上前來報,宗政謙召那名將領上前:“何事驚慌?”“皇上,據探子報,司馬景和前些天已離開大營往北而去,這太過異常,據臣猜測,司馬景和正是在做困獸之鬥,他想由北進雪巫,而後由雪巫攻進我啟的腹地。”宗政謙揮停了正在吵嚷的人,她需要仔細想想,過了會後看向季泊岸:“泊岸如何看?”
季泊岸知道西君正在雪巫解毒,如果司馬景和真是去往雪巫商談借道之事,怕也是會被西君說得改變主意的,於是搖頭:“不敢確定他是否真有此意圖,隻是據我所知,雪巫女王鳳凰晏忍是一個極聰慧的女子,她不該不想到司馬景和的好戰,還有她真借道後的後果。”這些都是季泊岸從西君處得來的消息,外人極少知道雪巫國竟是由一女子統治,宗政謙心中突然被觸得輕顫,一下站了起來:“雪巫是女子為王?”季泊岸還以為她聽出了弦外之音,含糊的嗯了一聲:“我是聽師父所說,雪巫確是女子為王,現任女王名為鳳凰晏忍。”玉隆略想了一下站了起來:“皇上,困獸不可不防,我看立即派兵增防雪巫邊界是其一,其二,應派出騎兵隊追趕司馬景和,最好能在他要入雪巫時將他生擒。”宗政謙剛要答,季泊岸卻壓了壓手,宗政謙知道他這是單獨有話要對她說,於是傳令撤席。
眾人都走後,宗政謙和季泊岸入了書房,宗政謙有些酒困的坐到椅子上去:“泊岸有話直說。”“皇上,臣認為玉將軍所言隻可行其一,其二,不可行。”“為何?說來聽聽。”季泊岸左右為難了一會:“臣斷言,不出一月,司馬景和必會將降書奉上。至於緣由,容臣日後再稟。”宗政謙撐著紅沱的臉龐哼笑了幾聲,似是有醉意了,而後指著季泊岸,眼角露出的光讓季泊岸一陣心驚,好一會後,宗政謙找著了自個的聲音:“你這麼做是為西君,她果真是金梁人,還是金梁皇族。馬夫人,我看是司馬夫人吧。不傷司馬景和,你便得了她一半的心儀,朕可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