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道:“皇上,您要去哪裏,等會餘公公來找您,婢要怎麼回?”“說朕陪皇後出遊了,讓臣工們也回家陪家人吧。”左侍衛見皇帝一路跑出來,趕緊招呼人跟了上去,跑了一陣宗政謙覺得不行,太慢了,於是看向左侍衛:“牽馬來。”左侍衛一時沒反應過來,宗政謙喝了一聲:“朕讓你牽馬來!”
於是,弘治三年新春第一天,瑞京城的百姓就見到自己的皇帝騎著白馬飛奔在雪中,一路在芙蓉街踐起雪泥陣陣,一路急得就跟邊關又起了戰事一樣。這比喻雖不吉祥,但卻極恰當,宗政謙這時真比邊關起了戰事還急,要是昨晚西君不是在說醉話,而是在和她負氣,這真是比天還大的事情。王府的守衛見了風風火火前來的皇帝,嚇得趕緊跪下迎駕,這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皇帝的勢頭太嚇人了。宗政謙進了王府把馬鞭扔給前來接她的昭厚:“皇後人呢?”昭厚奇怪的對宗政謙看了一眼,一大早來這找皇後?隻得應話:“皇後,不在宮中?她並未回來啊。”宗政謙往前走的腳步一下停住,目光淩狠的盯向昭厚:“你要是敢騙朕!”“臣不敢,皇上可去問我父王和他夫人,皇後確實未曾回來。皇上,出什麼事了?”宗政謙難於啟齒的悶了一會,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姐姐,不見了。”
昭厚大驚,什麼叫西君不見了,堂堂一國之後,哪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宗政謙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一想到此時是在王府,又怕司馬若清知道此事,隻得把昭厚往外扯:“你趕緊去找季泊岸和福紫,看他們是否知道皇後在哪,如果不知道,就帶著他們分頭往西門和北門追,朕往南門追,一定要在日落前找到皇後。不論哪方找到,都以戰時的信號彈報信。左~
兩人進了闊大的麟波殿,恒國的宴會廳,隻為最尊貴的客人才能踏足的方。殿堂之大,內飾之奢華,讓宗政謙一時立足久看。廳堂中間,舞者隨著絲樂之音輕姿曼妙,裙帶飄逸,讓此處一時宛若人間仙境。這就是恒啟一朝留下來的輝煌,女皇陛下的蔭澤延續至今,依然庇佑著大恒帝國如今的榮耀。回望這富麗堂皇,大氣磅礴的宮殿,仿佛一時夢回恒啟,看到了那個端坐在大位之上的女皇,正在深遠的看著她的帝國,看著屬於她的輝煌。
西君在人群裏一眼看到了宗政謙,三月未見,那人卻已是瘦得讓她有些不敢相認,隻是此時那人的神色,真教她恨得輕咬唇齒。恒國的民風雖已大不如恒啟一朝時開放,但相比於啟和金梁來說,則是會讓人一時顧目不暇,此時宗政謙的神情,倒真和那些男子無二致了。宗政謙終於也看到了西君,一時激動的從人群中走過,慢慢走到她麵前,兩人久久的看著對方,卻都忘了要說些什麼。燕寶此時走了過來:“真是沒想到,謙哥哥竟然親自來接姐姐了,真是讓燕寶好生羨慕,隻是謙哥哥,你怎瘦成這般模樣了?”
燕寶的一句話惹得西君頓時落下淚來,宗政謙想伸手去拭時,恒帝已來了,眾人不得不按排好的座位入坐。恒帝對昭厚的相貌很是滿意,燕寶的母妃也瞧著未來女婿很是喜歡,這啟國來的人兒,都好看,一時也相中了昭厚身邊的人,於是問道:“昭厚身邊坐的不知是誰,可曾婚配?”昭厚左右看了一下,明白她問的是宗政謙,一時不知該如何答好。宗政謙卻自己站了起來答道:“回娘娘話,我乃昭厚堂弟,已然婚配,內子此行也有隨我們前來觀賞恒國大好風光。”麗妃聽了宗政謙的話有些失望,她可還有一女未嫁呢,真是可惜。恒帝看得自己女兒對昭厚確實有些不一樣,於是心中有數的對麗妃吩咐,差不多要準備準備,要嫁女兒了。
宴會結束,宗政謙隨著西君一路往川煙閣走去,臨了卻在一處入口被攔,侍衛告訴她,再進可就是後宮了,她哪裏闖得。見西君並未回頭,一路隻往前走,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燕寶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謙君是我的客人,隻是川煙閣一聚,並不算越矩,讓開。”侍衛見九公主發話,隻得讓行,宗政謙道謝之後,趕緊向裏跑去,燕寶隻得叫住她:“謙哥哥不要亂跑,跑錯了地方,燕寶可救不得你哦,隨我來。”宗政謙抹了些虛汗誒了一聲:“九寶,她是何時來你這的,這些時日可過得好?”
燕寶見她自個瘦成這樣,還一心係在西君身上,不由得輕歎了一聲:“謙哥哥,她好。隻是,你為何如此不好?既舍不得,又為何要鬧,傷人傷已,燕寶真是很看不懂。”宗政謙無言以對,她和西君鬧了嗎?說沒有也不對,說有也不對,於是隻能不說。兩人邊說邊往川煙閣走,看得前麵的身影時,燕寶停了下來:“姐姐很早就來了這裏,隻是一直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