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包裹在一團蠶白的欲念裏,突然成熟,就要破繭而出。
宗政謙被西君的手輕撫著腰間,感覺由那裏生起的一團火漸漸點燃了整個身體,她就要被這才火焚毀,猛的離開了西君的癡纏,難受的順著氣息:“姐姐,我好熱,熱得像要燒起來了。”看著那孩子氣的不懂,西君隻是笑著勾住她的脖子在耳邊一吻:“等會就不熱了。”“那姐姐你熱嗎?雖是六月,這才清晨,真是怪事。”西君笑出聲來,笑得感概的歎道:“我怎麼舍得,此生我怎麼舍得放開你。”宗政謙以為她又想走,唔了一聲:“等會我讓半夏去拿根紅繩來,把你拴在我手上,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西君不再說話,隻是抱著懷裏的人輕撫著,她又想睡了。
福紫本是想一清早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西君,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但聽說兩人起床後就去太後宮用早膳了,她隻能去太後宮外侯著。太後那日聽了宦官們的話,心中也是堵的,她知道女兒終是女兒身,要留住一個女子在身邊天長地久,是件極不易的事。那日聽得她們圓房,她雖驚訝,但也欣喜,但後來問過宗政謙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她也隻能明了的低歎一聲,這世間,哪有女子真會和女子圓房的。她一直認為,西君是個好孩子,為了和自己女兒的姐妹情誼肯犧牲陪在女兒身邊,她一直很感激,但如今,如果傳言屬實,那麼她為了女兒的安全,也必須做些什麼了。
西君見太後支走宗政謙,心中就頓了一下,當太後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時,她感覺到了沉重,於是問道:“母後,您是否有話要對兒臣說?”太後對她久看了一會說道:“君兒,你叫我一聲母後,我就把你當女兒來看,有些話,母後就直說了。”西君嗯了一聲:“母後有話盡管直說。”“母後想問你,你現在還把自己當金梁人嗎?”西君微訝的看向太後,這是什麼意思?但也隨心的答道:“西君現在是啟皇的皇後,與金梁皇室隻有血緣存在,情份,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淡了。”“你始終是隨你母親,再怎麼心疼自己身邊的人,卻始終割舍不下金梁。母後隻想求你一事,你若有一天不想陪在謙兒身邊了,走便是,不傷她可好?”
西君當即驚得說不出話來:“母後何出此言?西君,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讓母後不悅了,母後盡管訓斥便是。”“沒有,你陪在謙兒身邊這麼久,你做什麼,都不為過。隻是你要記住,謙兒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無論如何,不要傷她。”“母後!”西君驚呼時,宗政謙已走了過來:“母後不必為謙兒的事憂心,當前要好生養病才是。西君身子也不好,要回去休息了。母後歇著,兒臣與西君改日再來請安。”太後見自己女兒一心維護著麵前的女子,一時隻能側了身的不去看她們。
西君知道必是有事,但宗政謙怎麼也不說,隻說是母親病了多想才會說那些話,兩人出錦安宮時,西君看到了福紫遞給她的目光,剛要過去,卻有宦官上前來報,太皇太後有請,於是福紫隻能跟著她們一起去華馨宮。燕熙見了西君前來,趕緊上去問安:“西君姐姐一路回來辛苦了,昭厚與燕寶可也已抵京?”“當然,家裏正在籌備婚宴,三日後舉行婚禮。”見太皇太後出來,宗政謙和西君一齊上前請安:“孫兒給祖母請安。”太皇太後終是心疼西君的,一如那日見宗政謙回來一樣把人領到了跟前仔仔細細的看,見人確實還好,這才放下心來:“你不知道你不在這些日子啊,可把咱們的皇帝大人急壞了,連覺也不肯好好睡,整日歪在椅子上,叫我這個做祖母的好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