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一切,相對應的,魔法指向了你,而且也得到了回應,於是產生了羈絆。”

斯內普嗤笑,“我不是三歲,我沒感覺到自己身上任何變化。一個巫師不可能在他毫無察覺中陷入一個魔法的約束。”

校長藍眼睛閃爍著,看起來近似愉悅。“你沒有感覺,隻是因為他隻對哈利起作用了,所有的這些引起的感情,全部隻作用第一個人,所以,當你關閉你自己的感情,不再對他開放,他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我明白了,當哈利·波特得不到我的……”斯內普慢吞吞地說,他硬生生吞下那個“愛”,那感覺令他想嘔吐。“它就會生病?”

“比那還糟糕,西弗勒斯,”鄧不利多平靜地說,“當你全然地拒絕他,漠視他,當他明白對你而言他形同無物,就像是植物失去陽光和水,那時候,他就會死去。”

斯內普看著那聳人聽聞的老頭子,卻找不出任何能反駁的話,他也不再試圖去看那團小東西——肮髒的憔悴的,正在邁向死亡的小東西,他吞咽下喉嚨裏苦澀的味道。梅林啊,為什麼他總是要麵對這樣無法擺脫的選擇。

“你想讓我帶走它,給它想要的一切好讓他能擺脫。”斯內普漠然地開口,漸漸帶上了幾分苦澀,“那麼我呢,他想要我,我不想要他,任何一點都不要,阿不思,你把我放在哪裏,還是一如既往地,要求我再一次無償地將自己獻出?你究竟要我把自己打包送出去多少次才足夠呢?”

“我親愛的西弗勒斯,”鄧不利多說,“生活就是這樣,總要有一些人做出更多的讓步和妥協,我很抱歉。”

“在最低的限度上,我不想讓我的男孩就這樣死去,雖然這種死法比死在伏地魔手裏要有美感得多,為了愛。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愛情,因之而生,為之而死,再壓上韻腳簡直像一首詩歌。”

“為什麼是我,”斯內普說,絕望而茫然的情緒矛盾地交織在他眼底。“你有那麼多人可以指使,為什麼他媽的不放過我,讓我一個人他媽的安靜呆著?!”

鄧不利多輕輕地用手指關節敲打著桌麵,有一瞬間的退縮,很快地又抬頭。

“不是我把它交給你,”他說,“任何誰都不能使他被動地傾向什麼人,這個咒術是有保護作用的,保護他不受虛假感情的欺騙。相反,它引導他的心和靈魂,使他朝向意識深處最值得依戀最值得傾慕信任的對象,強壯,並且忠誠。那不是一種性欲或者荷爾蒙的牽動力量,這是一個關於選擇的魔法,讓他毫不困惑,看穿迷霧直達本質的能力。”

斯內普張目結舌,“多可怕啊。”他終於說,“你是否意識到你在暗示,波特家的人居然下意識地……這簡直荒謬,一定是哪裏出了差錯。”鄧不利多搖頭,“不,這古老的魔法,具有不可逆的力量,他非常完美。而且。我要指出的是,哈利也幾乎做出了最合適最完美的選擇。”

斯內普爆出一聲悶響,像是胸口被誰痛擊一拳,“我嗎?哈。”

“的確如此。你足夠強大,足夠堅定,同時,你也是我所見過最忠實的守護者,這也是為什麼我認為他在你身邊最為安全的緣故,即便是我當時不太了解那魔咒的作用,但直到現在,我也不會後悔我當初的決定。”

“波特恨我就像我恨他。阿不思。”他仍然想掙紮。鄧不利多望著他,神情狡黠。

“我們知道那並非全部的事實,你也要明白。愛和恨是同等強烈的感情,你不會不了解某人就去恨他,哈利完全了解你你的忠誠,你的位置,甚至關於你如何保護你想要保護的對象,隻要你願意,你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你是天生的完美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