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醫藥品也從嚴都沒有缺過。而現在怎麼會這樣?在來到自己人的地方之後,那些救助的人跑到哪裏去了?

或許也可以去請聖職者們幫忙,但是,自從波坦大主教逃亡之後,留在王都的聖職者都太渺小了,根本就像不存在似的。艾絲特爾連一根可以抓的稻草都沒有。

在帕爾斯王宮之前吃了一頓閉門羹之後,艾絲特爾在一籌莫展的情況下便繞到王宮的後麵去。這一帶自從魯西達尼亞軍入侵以後就都沒有修複而任其荒蕪,草木雜亂地生長著,四處響著令人不快的振翅聲,蚊子似乎在這裏建造起它們小小的王宮了。艾絲特爾想要回頭便停下了腳步。

她聽到了有人用走了調的聲音唱著以前她在寺院裏學過的對依亞爾達波特神的讚歌,歌聲是從上方傳下來的。艾絲特爾抬頭一看,隻見沒有受到好好保護的建築物的二樓的窗子是開著的,一個看來有些蒼白的中年男子正看著她。艾絲特爾原以為他是個瘋子,可是,那張臉卻又刺激著艾絲特爾的記憶。以前她曾從遠距離之外看過那張臉。艾絲特爾屏住了氣息問道:

“您是國王陛下嗎?”

“嗯!嗯!就是你們的國王啊!也是神在地上的代理人。”

聽到對方裝模作樣的自我介紹,艾絲特爾急忙就跪在窗台下。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可以直接把事情對國王說清楚。艾絲特爾慌忙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告訴了從窗內探出蒼白的臉的伊諾肯迪斯七世,並且把事情從頭到尾詳細地說了一遍。國王熱心地聽著。

“真的嗎?由那些惡鬼般的異教徒們手中守護住我們的同胞嗎?真是做得太好了。你的年紀雖然小,誌向卻堪為一個真正的騎士啊!”

“不敢。”

艾絲特爾對“惡鬼般的異教徒”這樣的表現方式產生了抗拒感。這是一種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感情。就算不可思議也好,艾絲特爾心中想著,即使是對異教徒,她也希望盡可能做到公平。因為他們曾經那麼親切、溫和地對待傷患和幼兒。

“明天我就封你為正式的騎士。任用你當我的近侍也可以,因為你有那樣的價值。”

“不勝感激。可是,陛下,我個人的事是毫不足道的。那些無居所可棲身的病人和孤兒們務必請陛下多多關照。”

艾絲特爾低下了頭,她覺得國王陛下真是一個好人。這是自從她進入葉克巴達那之後第一次遇到用溫和聲音說魯西達尼亞語的人。

不過,她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體會這種感動。她的背後傳來了雜音,那是甲胄和軍靴的聲音。一陣粗暴的怒吼聲接踵而來。

“喂!你在這種地方幹什麼?”

出現在艾絲特爾眼前的是三個全副武裝的強壯騎士。

“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念你還是個孩子就不加以追究了。趕快離開這裏!”

“為什麼?做臣下的人難道不能麵見國王嗎?”

“國王陛下生病了,所以才待在病房內。難道你想打擾陛下的靜養嗎?”

現在一切國政都由王弟吉斯卡爾公爵負責,讓國王陛下慢慢靜養。騎士們這樣對艾絲特爾說道。

“那麼,我能不能見王弟殿下?”

“講什麼傻話?王弟殿下沒有空。也不先秤秤自己有多少斤兩!不懂禮貌的家夥!”

在安德拉寇拉斯逃離事件的前後,國王伊諾肯迪斯七世就完全喪失心智了。騎兵們對國王的憤怒和輕蔑連整地也對艾絲特爾有了不好的印象。

“不要再靠近這一帶囉,否則你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可能就會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