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在身高。
雖然在這個蒸汽時代,民眾身高因為食物相對充足,已經大為改善,但一米八七這個身高,依然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和那個放箭滅口的嫌疑人,高度重合。
劉毅注意到了蔣紋鳶的異常,“怎麼回事?”
蔣紋鳶還沒說話,莊曉蝶就先一步搶答道,“隊正,是這樣……”莊曉蝶解釋起來。
雖然莊曉蝶說得很快,還有點亂,但劉毅還是聽明白了,“營正,要去找這個人嗎?”
“先不管他。”
蔣紋鳶答道。司衛營人本來少,此時根本騰不出多少人手,擅長搜捕的,也沒幾個。這件事,還是交給警務署為好,雖然警務署的人,不願意她去查瓶山寺,但對於搜捕逃犯,絕不會反對。
甚至可以說,警務署的人,巴不得趕快找到這個人,然後把全部罪名推到這人身上,讓案子就此了解。
蔣紋鳶放下檔案,“老徐人現在在哪兒?”
“已經完成了布置,去瓶山寺了,應該會先我們一步到。”劉毅回複道,說完,又問道,“隻是,按你的意思,小徐布置的人,堵了從郊外去瓶山寺的兩條捷徑,可還有一條從正城門出,通往瓶山寺的大路。”
蔣紋鳶氣定神閑,“在城裏,司衛不方便找借口堵路,不過,我有安排,放心。”
解釋完畢,蔣紋鳶開始閉目養神。
一向嘰喳的莊曉蝶,隻能安靜了下來,無聊的看著窗外。
林雁書在一旁一言不發擼貓,但心思卻沒在貓上,短短一天不到,情勢越發複雜,案子已經不單純是一樁案子了,她到不擔心自己,她一個平頭百姓,大不了到時候回閩南老家。林雁書擔心的是蔣紋鳶,蔣紋鳶是官,當官的,鬥爭中,就沒有善了的餘地。
馬車沒有入城,直接從城外繞路,再走捷徑,一路直奔瓶山。
一路顛簸了好幾個小時,臨近中午,總算是見到了瓶山的身影。
整個漢昌城,地勢低平,遍布湖泊泥沼,若是能從天空中俯瞰,漢昌,就像是三塊浮在水麵上的城市。瓶山本身可以說很矮,三百多米,但放在漢昌,它這座山,就像是,在空蕩蕩的桌子上,立了一個花瓶,尤其顯眼。
而瓶山本身的形狀,遠遠看去,就像是菩薩的玉淨瓶,最底下像個圓滑的墩子,山中間像鵝頸,山頂向外張開。
瓶山因此得名,而香火旺盛的瓶山寺,就建立在山頂。
按照蔣紋鳶的布置,整個瓶山,已經被司衛營層層封鎖。
山腳下,是一圈人,山中間的道路,分別有人把守,最頂上的瓶山寺,也是被包圍了起來。
蔣紋鳶一行在山腳下下了馬車,一名司衛隊員立時過來報告情況,“……營正放心,不敢說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瓶山,但兄弟們敢說,就是一隻耗子,也別想鑽出這瓶山。”
蔣紋鳶點了點頭,“好,我們先走一步,記住,外人不許進,如果官府的人來了,無需阻攔。”
隊員一聽,麵露難色,遲疑了下,說道,“營正,王隊正,已經放了警務署的人上去了。”
“我知道,不要緊,好好守著。還有,天氣冷,分幾個人去買些豬排骨燉幾桶蓮藕湯,暖暖身,記我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