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林雁書無話可說了,隻好表示自己到時候,也要出個菜,表示表示,然後告辭。
離開家裏,林雁書轉頭就去了沐川醫館,說起了蔣紋鳶被停了職,後天冬至,準備在家裏吃頓飯的事。
這幾天病人越來越多,張雲苓答應,不過表示隻能等晚上吃飯的時候來,白天她還得在醫館坐診。
“那我能不能來?”
突然冒出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林雁書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竟然楊家的三少爺楊續生,“楊老三,你又病了?”
楊續生小腦袋一仰,“我可沒病,我就是來看看我的雲苓姐姐。”
“嗬,還你的雲苓姐姐。”林雁書差點笑出了聲。
“笑什麼笑,雲苓姐姐救我一命,我要以身相許,我今年十三,還有三年,我就能娶親了,到時候,我把這周圍幾間鋪子全買下,給雲苓姐姐開一個大大的醫館。”
這一下,林雁書是徹底憋不住笑了,這楊老三,著實的有意思,不像他個楊老二,不是個東西。
林雁書轉頭過去調笑張雲苓,“雲苓,聽到沒,人家三少爺,要給你買幾間大鋪子。”
張雲苓一手拿著毛筆,一邊開藥,一邊道,“雁書,你這麼大個人了,和一個小孩瞎起哄什麼。”
一聽小孩兩字,楊續生立時就不樂意了,梗著脖子分辨道,“我不是小孩,雲苓姐姐,你可別過河拆橋,你忘了,前些天,可是我親自帶人,把城門堵了,蔣營正能那麼順利,可有我一份功勞。”
“那你去找她邀功去。”
張雲苓輕飄飄一句。
楊續生瞬間麵露難色,“這,這我可不敢。”
林雁書頓時有些好奇,楊老三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一提蔣紋鳶就害怕了,“你怕了?”
“我,我怕了,怎樣,她可是練了邪功的,專門吸童男子的血。”
楊續生磕磕絆絆的說道。
噗,張雲苓一聽,都不小心在紙上杵了一塊墨點出來,林雁書這些更好奇了,“什麼邪功?”
“吸血魔功啊,你們住一起都不知道嗎,她的確藏得夠深的。”
說著,楊續生手摸著沒胡子的下巴,仿佛陷入了沉思。
林雁書又問,“你們怎麼知道?”
楊續生搖搖頭,一幅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這還用說,她快三十的老女人,整體舞刀弄劍,模樣卻和十幾歲小姑娘差不多,不是練了邪功是什麼?”
林雁書抄起旁邊稱量藥材的小秤杆,敲了敲楊續生的頭,“紋鳶姐今年二十六,就比你的雲苓姐姐大一歲,你雲苓姐,也是老女人?”
“那不一樣,雲苓姐姐,天生麗質,青春常駐,嘿嘿。”
楊續生立刻拍馬道。
“再亂說話,後天你就別來了。”張雲苓輕輕放下毛筆,一句話,楊續生立即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隔了半天,楊續生才鬆開雙手,“對了,你們到時候吃什麼?”
“餃子。”
林雁書答道。
楊續生一聽,有些犯難,正準備提議,張雲苓手指點了點櫃台,“我們就是家宴,你別想著弄什麼精貴的食材過來,我們消受不起。”
楊續生一嘟嘴,這下好,完全沒有了他發揮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