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停下回憶,告訴蔣紋鳶,她所看見的三足烏龜,不是真正的烏龜,而是石雕像,就立在石拱橋的圍欄柱子上麵,每根柱子的台麵上,都有一個三足烏龜。
有大有小,最中間的最大,然後,往兩邊逐漸變小。
莊曉蝶一拍腦袋,“懂了,中間是老王八,兩邊是小王八,然後是王八孫子。”
蔣紋鳶沒管莊曉蝶,她早習慣了莊曉蝶說話不著調的風格,伸出一隻手,問楊夫人,“有這麼大的嗎?”
“有,大概中等大小的,就這麼大。”
楊夫人答道。
蔣紋鳶點點頭,又問,“那座橋,具體在什麼位置?”
“你不知道?哦,也對,懷恩橋都是我幾歲的時候建起來的,五年前新的大橋起來之後,懷恩橋就不走貨了,人少了很多。一般新橋堵了時,急著過河,又誤了渡船時間的人,從懷恩橋走。”
楊夫人先是驚訝,不過,她一想,蔣紋鳶也是七八年前才來漢昌的外地人,平常從駐地去別的縣執行任務,也是坐專門的船,不知道懷恩橋的具體位置,也不算太奇怪。
“懷恩橋的位置,就在……”楊夫人想著一時也不太好說,幹脆抓了紙筆過來,畫了個草圖,標了了懷恩橋的位置,“就是這裏。”
蔣紋鳶拿起草圖收好,微微鞠了個躬,“謝了。”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那時,如果不是你……”
沒等楊夫人說完,蔣紋鳶直接轉過了身,不給楊夫人繼續的機會,“告辭,小蝶,我們走吧。”
走出碧桃女觀,莊曉蝶問道,“阿姐,現在我們直接去王八橋?”
雖然莊曉蝶不覺得石橋的石雕王八和老和尚丟失的玉龜,能有什麼聯係,但畢竟是線索,肯定還是要去看一看的。
白予服了,人家好好的懷恩橋,怎麼就成王八橋了。
“先去沐川醫館,把這個消息告訴雲苓,明天再出發去王,懷恩橋。”蔣紋鳶說道。
白予捂臉,不是,你蔣紋鳶個濃眉大眼的,怎麼也被帶偏了。
“收到。”
莊曉蝶說完還假模假樣,嘻嘻哈哈敬了個禮。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敬禮開玩笑。”
蔣紋鳶十分嚴肅,一本正經的教訓道。
噗,白予一下子就笑噴了,他保證,蔣紋鳶這東北血統,絕對是純的。
“阿姐,我發現一個問題。”莊曉蝶突然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
蔣紋鳶慣例,一個字,“說。”
“你這貓,我老感覺它聽得懂人話,還喜歡背地裏偷笑。”
莊曉蝶說道。
這句話,白予就不認了,他那是偷笑嗎,他是明著笑好不好。
“貓,不會笑,別廢話了,快點下山,爭取趕上吃晚飯。”
蔣紋鳶說著,加快了步伐。
莊曉蝶也不再多話,跟了上去,不說還好,這一說,她就餓了,早知道,就該在老禿驢那裏吃點東西再走的,現在好了,隻能趕回城裏吃晚飯。
兩人一貓回到江漢縣城中時,太陽已經落山。
此時,莊曉蝶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她就指著趕緊到沐川醫館,去蹭頓飯吃。
沒想到,兩人一到沐川醫館,卻發現醫館關門了。
繞到後麵敲門,開門的是沐川醫館的老夥計,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