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道觀,也就掃視周圍一圈的時間,道袍少女再一次拽住了傀儡白予的手。
“師父,你該進去拜祭祖師爺了。”
道袍少女說道。
“哦。”
白予依然隻能尷尬的應聲。
祖師爺?這道袍少女都如此怪異,祖師爺那得是什麼東西?
白予不想動,然而,道袍少女拉著傀儡白予,他根本反抗不了,拐了個彎兒,來到了一個小房間前,道袍少女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指了指麵前的門,“就是這裏了,師父,進去吧。”
麵前的少女,外表是如此的單純可愛,可越是單純可愛,白予越是覺得她邪門,白予沒有開門進屋,而是回頭反問,“你不一起進來?”
到現在,白予也還是摸不著麵前這個道袍少女的路數,如果可以,他不想單獨進入一個未知的空間。
道袍少女臉上掠過一絲沮喪的神情,嘟囔著嘴,“師父,你忘了嗎,一直不允許我進去,再說了,我也進不去,隻有師父你能進去。”
我忘個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
白予心中吐槽,臉上卻是和煦的微笑,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不同意麵前這個一口一個師父的少女的話語,下一秒腦袋就可能搬家變成香爐。
雖然白予隨時可以切斷和傀儡人偶的同步,但切斷後,也就意味著,組成這幅傀儡身軀的四件禁物,全部交代在這裏了。
進,還是不進?
看師父猶豫不前,道袍少女推了推傀儡白予,催促道,“師父,你站著做什麼,快進去啊,等你祭拜完祖師爺,徒兒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呢。”
白予最終,選擇了進入。
事到如今,退縮,十有八九要腦袋變香爐,隻能硬著頭皮往前,或許有一線生機。
白予剛進門,啪一聲,道袍少女將門從外麵關上。
“這……”
進門瞬間,白予就被眼前驚悚景象震住了。
就在他視線的正前方,是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屍體,他坐在蒲團上,維持著一個修行打坐的姿勢。
一個死掉的道士當然稱不上驚悚,白予說驚悚,是因為這個道士,鼻子以上的部分,已經被削掉了,他的頭,就像是一個半球形的容器,頭蓋骨之內,腦漿依舊鮮活,在這個溫度二十來度的房間,沒有一點腐壞的跡象,周圍連一隻蒼蠅都沒有,而在這鮮活的腦漿上,插著一把線香,線香不斷的在燃燒,卻始終沒有變短。
繞過道士屍體,白予來到了香案前,說是香案,卻沒有神像,香案的案台上,擺著七個腦袋,七個不同動物的腦袋,從左到右,依次是猴,狼,虎,鶴,羊,熊,鹿,每個腦袋都和大肥豬是同款,眼珠子被挖掉,血淋淋的眼眶中然後插入一柱拜神用的線香。
白予並沒有被這七個頭吸引注意,他被香案之上的白色石壁吸引了注意。
雖然沒有放置神像,但卻有一塊白色的石壁,上麵還有字。
豎長大概兩米,橫寬大約一米的白色石壁上,留了很多文字,從右到左,不同大小,不同字跡,一共七段,聯係下麵的七個腦袋,白予知道,這是七名死者的遺言。
“誤入此觀,不幸化作一猴,多方解釋,然其仍以為餘為其師,不得已進此屋,本欲參拜其先人,試求解変之道,見道士屍,方知此地邪異,吾當誅邪,南陽散人王子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