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完了,抬起頭,白予才發現,馬靈雨直勾勾看著她,像是有話想說的樣子。
“靈雨,有事?”
白予問道。
馬靈雨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沒有。”
分明是有事,不過,白予也沒想去追問,放下碗筷勺子,“那我就先走了,你去忙吧。”
看白予沒有追問,馬靈雨嘴一嘟,“我不忙,農莊的事情有他們三個處理,也不需要我。”
白予站起身,“哦,那我先去做我的事情了,我得快點了,到時候交不了貨可不行,先告辭了。”
白予說走就走。
馬靈雨愣了一下,起身跟了過去,心頭不禁有些小埋怨,白大哥這個人,那裏都好,就是太遲鈍了,自己想找他說說話,這都看不出來嗎?
要是白宛知道馬靈雨認為白予遲鈍,估計得笑出眼淚來。
白予這個無恥騙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的確,白予當然看出來了,可問題是,跟女人聊天,哪有做手工有好玩,女人算什麼東西。
白予走出飯廳,沒幾步,馬靈雨就追了上來。
“白大哥,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啥也不想知道,白予心裏是這麼說道,不過,臉上,還是一臉和煦的微笑,溫柔的看著馬靈雨,等待他說話。
沒辦法,他的戲,又來了。
“白大哥,我很感激你了,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過逝了,父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後來,我們一家搬來這裏,買下這個農莊,父親也是請老師來教我讀書寫字,武術射擊,我很少離開這裏,一直都沒什麼朋友。父親死了,對我來說,就像是天塌了一樣。”
馬靈雨說著說著,眼眶又開始泛紅了。
父親馬致禮的驟然離世,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沒事,都過去了。”
白予也隻能這樣不痛不癢的安慰。
馬靈雨吸了吸鼻子,勉強撐起笑容,“嗯,都過去了。”
所以,你就是想說這個,我還是去做的鞋算了。
白予這樣想著,馬靈雨突然過來,拉住了白予的袖子,“白大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由白予開口,馬靈雨拉著白予,就離開了大宅,一路走,走到了一個屋子前。
這個屋子,白予同樣印象深刻,當初,濃霧籠罩鬆霧穀農莊的時候,變成了一隻小鹿的馬靈雨就被關在這裏,而在這個屋子的地板下,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牆壁上,畫著“草莽英雄”這一套命圖的二階“遊俠”和三階“百夫長”。
“這是什麼地方?”
白予明知故問。
馬靈雨沒有直接回到,拽著白予,繼續向前,“白大哥,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馬靈雨帶著白予進屋,徑直走到了地下室門所在的位置,拿鑰匙打開了鎖,砰一聲,掀開了地下室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白予也跟著下到了地下室。
和白予上一次來這裏不同,此時,這個地下室,並不是被清空的狀態,櫃子上放著不少瓶瓶罐罐,簡易的書架上,也堆著不少書籍,筆記,正中間的操作台也沒有鏽蝕的那麼嚴重,而牆壁上,關於命圖的圖樣,與文字說明,則是和上一次來,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