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不再是剛才那種開玩笑的樣子,很是客氣的對白宛說道,“是你和我說的,拉的人,是所謂的有緣人,可是,也不清楚倒地是什麼樣的人,我畢竟是新手,還需要前輩在一旁多多指點,最好,是您給做個示範,是不是這個道理?”
紫竹觀拉人的機製,是一次會拉一到三個人進來,最少一個,最多三個。
人,可能是近在眼前,也可能是遠在天邊。
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人。
白宛脖子一昂,對於前輩這兩個字,她那是十分受用,“嗬,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但說無妨。”
白予道。
白宛手一伸,“給錢,一萬。”
瞬間,白予眼皮一抽,心說你個老不死,知不知道,一萬什麼概念。
他這間帶後院的小商鋪,包括土地的所有權在內,才花了八萬。
一般的酒樓,兩個人吃一頓,才二十來塊。
“給,可以給,不過,我好奇問一句,你拿一萬做什麼?”
白予問道。
“不知道,這個時代,我沒見過的東西太多了,吃的,用的,我要融入這個時代,總得多試試,所以,我需要錢,放心,我這個人,實誠,以後不會再找你要錢的,一萬塊,夠我花了。”
白宛很大度表示她這是一次性收費。
“好,我給,晚上十點,你進道觀,我拉人。”
白予答應給錢。
白宛屬於特殊的存在,白予可以隨時拉她進道觀。
其他人則不同,要進來過一次的人,才可以準確的再次將其拉入道觀。
而同一個人,距離上一次進入道觀,最起碼要間隔半個月。
還要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時間,要是大白天,吃飯的時候拉人,很容易出現一個人在眾目睽睽下憑空消失的情況。
所以,白予才說,晚上十點拉人。
在這個夜生活受製於油燈價格,所以不夠豐富的年代,大部分人,睡得都是比較早的。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晚上九點半,白予租來的小房子裏,白予正一邊看書,一邊等白宛。
掛鍾噠噠噠噠噠,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馬上就要十點了,白宛卻不見了人影。
白予開始有些焦躁,他倒不是擔心白宛爽約,更不擔心白宛出事,呃,不對,應該說,擔心白宛讓別人出事,這個看上去是個小姑娘的女人,內在是個混不吝的暴躁老不死。
九點五十六,白宛終於到了。
“我差點以為你不來了。”
白予盯著白宛說道,暗自鬆了口氣。
“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白宛反問。
“不說了,正事要緊。”白予打算盡快開始。
白宛一聽,不樂意了,“為什麼不說?我就是要說。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來嗎?”
“不想。”
白予表示毫無興趣。
“不,你想,你必須想。”白宛手一拍桌子,臉往前湊,眼珠子都快杵到白予腦門子了,自顧自說了起來,“就在剛才,我在路上,碰到一個小孩,五六歲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