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是真想說,你把爺給整樂了,就剛才那一場可笑的夢,怎麼可能是什麼前世。
“你不信?”
不是光頭的和尚問。
“當然不信。”
白予答道。
男人取下脖子上的顆顆碩大的大串佛珠,扭了扭脖子,然後非常不恭敬的將佛珠扔到了一邊,笑道,“那你還不傻。”
“弄得再逼真,也隻是無聊的把戲。”
白予跟了一句。
假和尚搖搖頭,“女施主,你錯了,一點也不逼真,你夢中出現的人,不正是現實中和你一起進來的幾個人嗎?從頭到尾,都是希望,你們能看破。”
的確,蔣小英,就是蔣紋鳶,小林就是林雁書,不愛說話的那個,可能是和林雁書一起進來的女記者,周小福,是祗園浮舟,白瑛,是白宛,而白綾,當然就是白予自己。
但,夢中對應的人,都僅僅是外表上的相同,性格,完全不一樣。
“像,但,不是。”
白予說道。
“的確不是,不過,每一個人,都是你們執念的投影。”剛剛嘴臭的男人,就在一句話的時間,突然變得像一個和尚,“白施主,你的執念,是做一個善良的人,幫助他人,在這個塵世,我還未見過,如你一樣善良的人。”
“哈哈哈哈,我?善良?”
白予自己都笑了,他善良,別鬧了。
沒有理會白予的笑,和尚繼續說道,“蔣施主,她渴望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肆意張狂的生活,而不是去領導別人。來自東瀛的女施主,她想要做一個華夏人,有一個大家庭,和大家一起相親相愛。林施主,她向往驚心動魄,緊張刺激,快意恩仇的人生。另一位白施主,說來慚愧,小僧,實在看不懂她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嗬,你們和尚,就是一張嘴。”
白予說道。
和尚擺擺手,沒有在意白予的冷嘲熱諷,又道,“無妨,不論白施主你願不願意承認,都沒關係,我隻問你三個問題。”
“問答環節嗎,我喜歡,來。”
白予笑著道,同時,一手手握手槍,安排貓分身來到附近,做好了隨時發動突襲,殺死這個和尚的準備。
“第一個問題,施主,是否認為,隨著物質生產的越發豐盈,社會的資源分配,會變得更加的公平,甚至有一天,達到真正的公平。”
“第二個問題,俗世之人,一生,最重要的契約,是什麼。”
“第三個問題,如今大齊治下,最公平的一項製度,是什麼。”
和尚拋出了三個問題,他本以為,白予需要思考很久,才能給出答案,卻沒想到,白予幾乎是在他說完的同時,就開始了回答。
白予微微一笑,開始回答,“第一個問題,答案是否定的,因為人對物質的需求,不是以自身需求為上限的,就算生產力無限大,也不可能。反而,是原始時代,物資極其匱乏的時候,會趨近公平,當然,那隻不過是一種可笑的公平而已。”
“第二個問題,俗世之人,一生最重要的契約,是婚姻。婚姻無關愛戀,是生產力與生產資料的重組結合,是人類這種社會動物的培養皿。”
“最後,第三個問題,大齊治下,最公平的製度,是進學考試,純以分數論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