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入職,白予被分到了劉毅和蔣紋鳶那隊。
見了兩位直接上司之後,便是一個簡短的宣誓儀式,純粹的走過場,可就在這個簡短的儀式中。
白予收獲了一個大大的驚喜,這個驚喜便是,在宣誓儀式上,他初次見到了從外地民兵團調入的六個人,他發覺這六個之中,其中一個體格稍微有一點偏瘦,五官清秀甚至有些偏女性化,留了一個少見毛寸頭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他有命圖。
並且,他身負的命圖還是“戲如人生”,這張臉不是他本來的臉,他真實的相貌,比這張假臉,還要娘,不過,他本來的身材,卻比假象看上去稍微壯實一些。
當然,如果對方的命圖不是戲如人生,白予也不可能在對方不用能力的情況下,看出他身具命圖。
不過,這個人威脅也不大,能被白予一眼識破,說明,他最多也隻是一個二階的水平。
一說到“戲如人生”這個命圖,白予本能就想到了長生會。
但是,在這個時間點,據白予的了解,長生會應該已經因為內亂分崩離析,總部核心成員傷亡慘重,還有不少如中年人這般,直接叛逃了,分部成員則是絕大部分總部斷了聯係,不再聽從總部的命令。
整個組織,處於一個半癱瘓狀態。
這人來漢昌做什麼?
因為中年人?中年人三年前就被白予殺了,可能性實在不大。
因為漢昌發生了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就算發生了,長生會的人也未必能知道,漢昌除了中年人這個叛逃者,哪兒還有別的成員。
“不對,有,有一個。”
白予自己否定了自己,他想起來了,漢昌還真有長生會的成員,那便是後來入獄,自覺命不久矣,把遺產留給了唐泰的老頭。
老頭一直在給長生會總部傳信,彙報情況,直到他入獄之後,才沒有再發信。
這個留毛寸頭,外表男生女相的青年,估計不是長生會總部派遣來的,而是看到了老頭傳來的某個信息之後,自作主張來了漢昌。
“問題來了,這個老頭究竟傳來一個什麼樣的信息,讓這個長得有些娘來了漢昌,並且以混入司衛營為切入點?”
“現在,我看穿了他,他卻沒辦法看穿我,那就先靜觀其變好了。”
“我倒要看看,這位老兄接下來,要怎麼秀演技。”
反正,這人再秀,也秀不出他的五指山。
心中有了決議,白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完成了宣誓儀式。
儀式結束之後,就各回各家了。
次日一早,將啟程去旁邊的荊門,進行為期一個半月的新兵集訓。
之所以不留在本地訓練,原因很簡單,漢昌府司衛營,攏共才招了十個人。就為了十個人,專門弄一個訓練場,還找一堆專業的教官,開什麼玩笑,官府的錢可不是浪費在這種地方的。
每年司衛營的新兵集訓,都是整個省一起的,一百多名新入職的司衛,一同到荊門的訓練場集訓。
離開了司衛營駐地,回家路上,白予毫無意外的碰上了蔣紋鳶。
然後,蔣紋鳶帶著白予,來到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小沙洲。
“你身負命圖?”
蔣紋鳶開門見山。
這個問題,完全在白予意料之中,畢竟,在先前的考試中,白予故意出風頭,就是想要引起蔣紋鳶的注意,隻是,計劃比他想象得更順利,蔣紋鳶是考官之一,當時就看出來了他有命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