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一個一身華服的青年男子,一個顴骨高聳,眯縫眼的中年男人。
高顴骨的中年人問出了在心裏憋了好些天的話,“殿下,到底是何人給的消息?”
“放心,本王絕沒有和那些歪門邪道勾結,給我這個消息的人,值得信任。”
華服青年回答道。
“可,這姓白的少年,陛下,太上皇都關注著,殿下置身其中,是不是太冒險了?”
麵相有些猥瑣的中年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父皇,皇爺爺都關注他,不正說明,他值得嗎?至於置身其中,哈,世祖立的規矩,不廢太子,諸王遠封,本王想要留在大齊本土,就隻能賭一把了,要不然再過幾年,是去西邊吃沙子,還是漂洋過海,去澳洲牧羊?”
青年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
沒辦法,世祖真是太狠了,他不僅剝削國民,他連自己的兒孫都不放過。
皇室子弟,除了太子,想留在大齊國內混吃等死都是一種奢望。
要麼,就去某塊“自古以來”搞“共同開發”。
要麼,就給你一點七海開發公司的股份,去某個地方傳播中原文化。
麵**猾的中年人輕出一口氣,既然自己的主君已經決定了,那作為幕僚,也隻能跟隨到底,“那,殿下,準備如何做?”
“什麼都不做,本王這一趟,隻是陪著任性的妹子,來爭口氣的,周兄可別忘了。”
青年笑道。
姓周的中年不禁一笑,“說曹操,曹操到。”
這時,一個身穿改了尺寸的騎兵軍服,麵容長得有些幼,看著十二三歲,但實際上,已經十五歲的女孩走了過來,“六哥,在說什麼?”
華服青年看著少女,微微一笑,“在商量怎麼把你的駙馬爺給綁回來。”
“駙馬,批馬,我稀罕他?我元唯幸就是要爭一口氣。”
安仁公主遠唯幸怒氣衝衝的說道。
那天,試射場上,白予的表現,很帥,很自信,很強大,是她中意的類型。
誰知道,一轉頭就聽說,白予拒絕了。
這要是放幾百年前,駙馬是個很沒前途的職業,那就算了。
自世祖以來,駙馬就不一樣了,大大的有錢途,甚至隻要公主同意,娶小老婆,都不是不可以。
她安仁公主,何等的胸襟,白予的小老婆,都給物色好了,就閩南林家的小姐,盤亮條順,還有錢。
姓白的混賬,屬實不識好歹。
“說得好,六哥一定幫你爭口氣。”
華服青年信誓旦旦的說道。
“還是六哥疼我,六哥,你真是我親哥。”安仁公主讚道,說著,看向後麵,“雁書,你說說,我是不是該為你爭口氣?”
林雁書藏在艙門後麵,沒有回話,和她有關係嗎?
說好的帶她見識見識神秘力量,讓她先睡會兒,結果她人一醒來,發現已經在船上了,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嘛?
到現在,她腦子還暈著。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自己給拐上賊船了。
對這一點,六皇子也是頭疼,自己這個妹妹太胡來了,自己亂跑,還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