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將三人送到對麵之後,白予一個衝鋒,縱身一躍,直接來到了對麵。
越過裂穀深淵,四人馬不停蹄,繼續朝亞楠鎮中央前進。
“停。”
蔣紋鳶突然停步叫停。
“什麼情況?”
白予,張雲苓,見心和尚皆是疑惑不解。
蔣紋鳶看了一眼張雲苓,又看了一眼見心和尚,然後給白予打了個眼色,咬了咬牙,“蹲下,我慢慢說。”
隻見蔣紋鳶撿了一根一半燒焦的木棍,用靴子在地上掃出一小片平地,然後用木棍畫了一個圈。
接著,蔣紋鳶在圈子中間,畫了一個小圓圈,小圓圈內寫了一個女字,然後又在大圓圈內的不同位置,杵了了五個小圓點。
“這就是我看到的,中間的小圓圈,代表的一個女性的木雕像,另外五個,雲苓,還有見心小師傅,你們要冷靜。”
蔣紋鳶話一出口。
見心還一股莫名之感,張雲苓已經弓腰彈步,衝了過去,蔣紋鳶一句要她冷靜,她就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
看張雲苓的動作,見心瞬間明悟,氣血上頭,也跟著衝出。
但蔣紋鳶早有準備,一閃身,就把張雲苓按在了地上,手臂死死抵著她的後頸,讓她無法起身。
另一邊,早就接到蔣紋鳶暗號的白予,也在同一時間,製服了見心和尚,任憑他如何掙紮,都不能移動分毫。
蔣紋鳶很緩慢的說道,“他們都死了,我確定。”
聲音很輕,但很肯定。
“我確定”三個字,就像是一柄重錘,捶的張雲苓麵目極盡扭曲,耳聞至親去逝的她,雙手食指,深深嵌入土中,像是一直失心的野獸,淚水從眼眶,鼻腔不斷的流,張大嘴,想要嘶嚎,卻好似被痛心堵住了嗓子眼,隻能如同幹嘔一樣,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她幼年寄人籬下備受欺淩,剛長大便被拐賣顛沛流離,後來又患病被扔在破廟等死,都沒有哭過,就像是雪峰之巔的幽蘭,風雪過後,愈加明豔。
但這一刻,她哭了,她痛了,那個讓她從新活過來的父親,死了。
見心牙關緊咬,他沒有哭出聲,卻也滲出了淚,他不是正經和尚,也沒把若虛法師當做正經師父,對他而言,若虛法師,隻是一個偶爾跟他講解一點道理的老師。
但,這個令他無比欽佩,他心目中佛國未來的執政,眼中一生目標,就這麼去了。
他淚目了。
“紋鳶,繼續。”
白予說道。
蔣紋鳶本想描述一下五個人的死相,但哽了一下,還是決定跳過,“人都死了,那個木雕像現在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現場,留下了三段訊息,六個字,分別是,間歇,順序,範圍。”
“屍體是什麼樣的?”
白予問。
“白予!”
蔣紋鳶生氣的低吼道。
白予回了一個嚴厲的目光,同樣是直呼其名,“蔣紋鳶!”
蔣紋鳶深吸一口氣,“幹屍,除了臉是完好的,全身皮包骨,看姿勢,根本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