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直接下結論。
蔣紋鳶看了看自己所畫的俯視位置圖,“也跟距離遠近無關,距離木雕像初始出現的位置,最近的是若虛法師,然後是這位寧全安。”
不是實力強弱,不是距離遠近,那會是什麼順序?
“不行,我們要換個思路,紋鳶,你說,憑什麼得出襲擊有順序這件事?換位思考,如果我們被襲擊,不按照位置遠近,不按照實力高低,我們會留下順序兩個字嗎?”
白予對蔣紋鳶說道,再一次進入了雙人推理模式。
“不會,我們肯定會認為襲擊沒有順序,是隨機的。”
蔣紋鳶十分篤定的回答道。
“好,我們先略過順序,憑什麼得出間隙這個規律。”
白予接著說道。
“很簡單,隻要發現木雕像前一次襲擊和後一次襲擊,有明顯的時間間隔就行。”
蔣紋鳶繼續對答。
“那麼,範圍?”
白予再拋出問題。
“同樣簡單,隻要有人跑開了,木雕像沒有攻擊,但這個人,突然回來,木雕像就動了,就可以推定,木雕像存在一個攻擊範圍,範圍之外的目標,它不會主動襲擊。”
蔣紋鳶再答。
這屬於極其簡單的推理。
“間隙過後,是順序,最後是範圍,問題的關鍵來了,字都是誰留的?”
白予問出了關鍵問題。
“不確定,但肯定是同一個人,字跡一樣,我盡量模仿。”
說著,蔣紋鳶一邊開能力俯看,一邊模仿留字的字跡,在地上寫相同的字。
“不是義父。”
張雲苓首先開口,排除了她義父,她義父的筆跡和蔣紋鳶所寫的,相差太遠了。
見心看了幾個字之後,心中立時有了結論,“這筆劃,不是我師父,就是寧全安,另外兩人,都是淨念宗的人,淨念宗的人寫字不是這樣的。”
白予點點頭,看向蔣紋鳶,“留字的位置。”
蔣紋鳶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點了點。
仔細觀察了留字的位置,結合剛才所有的信息,白予進行了一番推演,“這樣看來,留字的,應該是若虛法師,他雖然第二個被襲擊,但沒有立即死亡,而是直到最後才死,間隙,他第一時間就察覺了,被襲擊之後,虛弱無力,難以移動,然後在接下來的襲擊過程中,看到了木雕像的某種表現,確認它按照某種順序行動,之後,他發現了木雕像有一定範圍,可惜,已經遲了。”
白予完成了推理。
現在,隻剩下最後的問題,若虛法師,到底看到了什麼?
“可以猜測,這種表現,在程度上,是明顯遞增或者遞減的,隻有這樣,才能認定,是某種順序。”
蔣紋鳶接著說道。
推理進行到這裏,見心已經有些跟不上了,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玩意兒。
“雕像是女的?”
白予問。
一旁張雲苓疑惑,她剛剛還覺得自己能跟上,突然就被甩開了,怎麼好好的,跳到這個問題上了。
“是。”
蔣紋鳶答。
“臉是完好的?”
“是。”
“周圍有襲擊我們的那些怪異猥瑣男的屍體,還有他們逃跑的蹤跡?”
“是。”
連續三個問題,連續三個肯定的答複。
白予一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