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個瞬間,白予抓住了剛剛被擊飛之後,先墜落的橫刀。
一手抓冰牆借力,反手就是一刀,可惜,這一刀,被青年轉移過來的巨大冰塊擋住。
這一刀,隻是將冰塊一刀兩斷。
巨大冰塊墜地,巨力衝擊,瞬間就在地麵上,掀起了一陣沙浪。
下一瞬,白予和青年,各自站在了一塊深深嵌入地麵的巨大冰塊上,遙相對峙。
“你進步很多。”
青年道。
“剛剛已經是我全部的實力了。”
白予道。
“其實,我也差不多隻有這點實力。”
青年道。
“那,看來我還有戲。”
說罷,白予提起全部力量,衝向青年,腳下的巨大冰塊,在反衝之下,轟然化作碎屑。
同一時刻,青年腳下的巨大冰塊,也是同樣,瞬間變作一堆冰屑。
兩個人都在半空中,無處借力,無從變招,對於兩人而言,這是相互間出現了最大破綻,同時,也是出現了最大的勝機。
下一招,便是勝負。
對於真正頂尖的人而言,試探過後的戰鬥,就是猜拳,一把定勝負的猜拳。
因為,中招者,必被殺。
沒有讀招的時間,沒有變招的機會。
一拳。
一刀。
交錯一閃,便是驚天動地。
青年仍在原地。
隻有幾斤重的白予卻已經如同一顆炮彈,直挺挺向後飛去,越過樹林,撞飛無數焦化的斷木,等白予變回原身,已經越過平原,飛行帶起的氣浪在鬆弛的焦土劃出長長一條新痕,越過一段支流,飛馳的白予如同水漂石頭,徑直割開平靜的湖水分向兩邊,越過鎮中廢墟,飛了一千多米,最後撞在了冰牆上,在環形冰牆上,擦出一道長長劃痕,才終於落地。
好半天,白予勉強站起來,幹笑了兩聲,“嗬,這就是我的逃跑路線。”
在最後的一刻,橫刀刀刃觸碰到青年胸膛的前一瞬間,最強力量的白予將自己變成一個女嬰,最最無力的女嬰。
變成女嬰的白予,將自己和青年的實力差距,拉到了天壤之別,同時也將“婦人心”的輸出,推到了最最極致,然後放手,讓餘力將刀刃推入青年的胸膛。
青年中刀,他中拳。
如果不是鎖血,他肯定已經站不起來了。
現在,他成功把青年拖入了地麵,並且重創了青年,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
去找張雲苓治療一下,恢複幾分行動力,然後便是布置一些陷阱手段,等他過來,決一死戰。
白予剛冒出這個念頭,下一刻,白予變了臉色,他這才發現,一個尾端帶鎖鏈的金剛杵,纏在他的腳上。
糟。
下一瞬,白予被罩進了竹樓,再下一瞬,白予連同鎖鏈金剛杵一起,來到了青年麵前。
青年拔出了刀刃,拿在手上,緩緩朝白予走來。
每一步,他的血肉,都會爆開一寸,當他來到白予身旁時,已經是一個血人。
白予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鎖了血,但行動力也已經跌至低穀。
“來,呃,這……”
白予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