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不這麼認為。
不過,他不打算在這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自己的想法。
畢竟,事件剛剛被他以極快的速度解決了,快到都沒來得及給人留下什麼陰影就完事了,除了少數人心有餘悸之外,在場大多數人,包括身居高位的好些人,都沒太當回事。
這其實是好事,至少比引起騷亂要好。
在這群人眼裏,死去的男人屬於激進派裏的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小官,目的就是製造混亂,純屬跳梁小醜,幾句話就被白予這麼一個小年輕收拾了。白予什麼人?除了和靜虛禪師關係好,在佛國兩年鬧出過什麼動靜,所以,整件事,也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是佛國這幫人傻,要怪隻能怪白予解決事件太迅速了,而且全程未有波瀾,加上白予也沒幹出過什麼大事。
其實在佛國一年多,白予還真摻和過不少事,隻是,基本上都和剛剛的事件一樣,在事情還沒有開始造成惡果之前,就已經被彌平了。
這就跟扁鵲三兄弟的故事,是一個道理。
另一方麵,白予實在懶得在這些人麵前解釋說明什麼。
畢竟,白予一向沒有那種享受不太聰明的人對自己高看一眼的低級趣味。
在男人屍體被拖走,現場清理完畢,前來吊祭的人也盡數散場離開之後,白予單獨找到了佛國執政無幻法師。
無幻法師聽白予說了幾句,表示他要去開個會,讓白予跟一個叫羅普賢的情報官員說明情況。
白予欣然答應。
很快,白予在一輛行進的馬車上見到了這位羅主事。
佛國的人由胎果所生,在壽命到達最後階段之前,外表的衰老會非常的慢,羅普賢已經六十多歲,但看上去和比他小二十歲還多的若虛法師差不多大,鷹鉤鼻,平眉,四白眼,看著就有股陰狠的氣質。
麵對一個情報官員,白予也不跟他互相問候閑扯什麼,直接問道,“最近,佛國有沒有人得一種病,症狀是忽然昏迷,過一陣有突然清醒,或是暴飲暴食,或是毫無食欲。”
“這我不了解,但可以查,這種病一看就不常見,用不了太多時間。”
羅普賢表示他不知道,但可以查。
羅普賢表示完,白予卻沒說話,而是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說。
等了一陣,白予發現羅普賢沒說話,於是說道,“這個病,與長生水有關。”
“是這樣?”
羅普賢問道。
“是,長生水不止一種,有一種長生水,會讓人患上我剛才所說的怪病,還有另一種,如果喝下的人死了,其意識,會在得怪病的人身上複活,不過,持續時間並不長。”
白予說明道。
當初在漢昌,唐泰正是靠這種方式,在死後,複活在了其他人的身上,不過,效力過去的很快。
到最後,隻剩身體結合了命圖的那一個唐泰,他沒等到假伶衣,卻等來了楊續生這個異人,最後死在了楊續生手上。
“我想起了一件事,如果得怪病的人身具命圖的話,這種複活,可能會持續很長的時間。”
白予說道。
話說完,白予又一次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羅普賢,沉默不語,似乎在等對方說話。
然而,羅普賢還是沒說話。
白予一笑,問道,“羅主事,你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