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白予無言以對了。
“行,你隨意,我先走了。”
白予表示告辭。
他可沒耐心看一個女人擺弄化妝品。
就在這時,蔣紋鳶突然起身,叫住了他,“問你一個問題,司衛考試時,我化妝了沒有?”
白予靠著非一般的圖像記憶能力,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初司衛營考試時蔣紋鳶身穿製服,作為考官的模樣。
對於圖樣,白予是過目不忘,但對於其他的,他就沒這麼強了,隻能回憶起一個隱隱約約的樣子。
而且那時候,白予主要都是在看蔣紋鳶裙擺下麵的襪子和鞋,都沒仔細看她的臉。
從感覺上來說,當時蔣紋鳶應該是素顏。
如果白予是個直男,此時肯定會回答,那天你沒化妝。
但白予是直男嗎?他不是。
女人問你她某個時候化妝沒有,你回答是,九成是正確答案。
白予用十分肯定的語氣答道,“化了。”
再一看蔣紋鳶舒展的眉宇,很明顯,他回答正確。
白剛鬆了口氣,卻不像沒等他把這口氣喘勻了,蔣紋鳶下一個問題,緊接著就來了,“那我畫了眉沒有?”
“畫了,畫出了一種英氣,又略帶一點嚴肅,正適合當時那個場合。”
白予毫不猶豫的答道,還好好評價了一番。
這個問題並不需要思考,因為以白予的經驗來說,正式的場合,蔣紋鳶一定會用眉筆在眉毛尾尖向上勾一下,讓她看上去更嚴肅一些。
這麼做是因為蔣紋鳶有一個她自認為的長相缺陷,她長得其實有些少女,睫毛濃密長翹,眼珠裏像是有水一樣,她冷著一張臉的時候還好,她笑的時候,哪怕隻是輕笑,也會給人一種少年懵懂時遇到的那種鄰家大姐姐的感覺。
白予感覺自己的回答很完美,然而下一刻,蔣紋鳶臉就冷了,“你連這都記得清楚,嗬,也隻有那些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才記得住這些。”
白予撓了撓頭,“哈,那我要是一開始就回答你那天沒化妝會怎樣?”
蔣紋鳶三分玩笑,三分認真的回答道,“那我就給你一錘子。”
白予兩手一攤,“你厲害,橫豎我都錯了。”
這什麼世道,渣男不行,直男更不行,幹脆丫的變個身,搞姬算了。
當然,這是心頭的氣話,攪姬那是絕不可能的,萬萬不可能。
“你爬牆過來,就是跟我閑扯?說正事吧。”
蔣紋鳶說著,一邊在那裏試口紅的顏色。
白予徑直坐到床邊,“我還真就是來跟你閑扯的,我剛被幾十號人,用炸藥,開花彈加毒氣給整了一遍,心情不好,就找你說說話。”
“沒看出來。”
蔣紋鳶說道。
“你這不冷不熱的,就沒意思了。”
白予刺了一句。
蔣紋鳶也不看白予,回了一句,“你可以去找有意思的,比如那位公主殿下。”
白予笑了,這是吃醋了,很好,說明心裏有他,可以可以,“紋鳶,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我這個人,好看的皮囊我是喜歡看的,跟她們逗逗樂,也是可以的,但若是這個皮囊的靈魂不夠有趣,我也懶得主動的搭話,公主她有一點意思,但還是不夠有意思,至少現目前不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