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夕陽落山的時分,匡山。
匡山不是什麼高山,但山體斷塊多,地形地貌複雜,一會兒是嶺穀,一會兒是石澗,一會兒又是斷崖,騎馬很不方便,隻能步行。
元唯幸沒走兩步,就開始喊累,開始喘氣。
其實她累個錘子,擁有“鯨息”這個命圖的元唯幸,耐力遠遠超過一般人,在高原翻山越嶺的時候,都不見她大喘氣。
不過,她都喊累了,白予也隻能順她的意了,誰叫他現在是未來的駙馬爺呢。
於是,元唯幸高高興興的騎在了白予的脖子上,白予雙手胳膊挽著,輕輕的穩住元唯幸裹著白絲褲襪的小腿,一路走,一路走,山路不平,元唯幸的裹著粉白絲襪的腿根,時不時就會刮蹭著白予的臉頰,那種光滑之中又帶一絲磨砂感覺,是真的讓人火大。
“白大哥,能快點嗎,就像那天晚上,你帶著我在房頂上飛來飛去的時候一樣。”
元唯幸笑著道。
“沒問題。”
白予答應道,這點小要求,他還是能滿足的。
一般人在這種崎嶇不平的山上狂奔,那是找死,但對白予來說,完全不存在危險。
瞬間啟動,就是風馳電掣,白予抓著元唯幸的垂著的兩條小腿,元唯幸也加緊了白予的脖子,雙臂長開,高速奔馳下,迎麵的風吹得她的披風呼啦呼啦作響,吹得她的劉海被整個掀了起來。
元唯幸不但沒有一點害怕,反而十分興奮的張開嘴大喊大叫,就像個小孩一樣。
好半天,白予停了下來。
騎在白予脖子上,元唯幸對一旁的蔣紋鳶問,“你要不要試試?就像是飛一樣,太好玩了。”
蔣紋鳶麵無表情,“我就算了,我腿粗,怕一緊張,夾得他喘不過氣。”
“你不粗啊,我見過的。”
元唯幸有些疑惑的說道。
可憐的公主根本沒明白,蔣紋鳶的意思其實是她不想給白予這個混賬玩意兒占便宜。
白予隻是笑笑,也不點破,轉移話題,問元唯幸,“幸哥兒,還有多久到何必峰?”
何必峰,原來叫鶴筆峰,是一座看上去形似毛筆的孤峰,因為經常有雲霧繚繞,遠遠看去,宛如是仙鶴在圍著一支巨大的神筆,所以得名鶴筆峰。
後來,世祖皇帝途徑此地,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給改成了何必峰。
白予三人此行的目的地萬靈觀,就在何必峰的山巔。
元唯幸看了看周圍,又從懷裏抽出地圖看了看,“明天一早就能到。”
“那幹脆就在前麵停下生火,休息一晚。”
白予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塊還算比較平的地塊說道。
沒走多久,到了地方,元唯幸從白予身上下來,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蔣紋鳶負責生火,白予負責去打獵。
白予拿著變成了長矛的“心猿意馬”走了,準備叉點野兔來吃。
蔣紋鳶弄好了鑽孔的竹片,柴堆,還有充當火絨的幹草團,正準備開始鑽木取火,元唯幸走了過來,“能不能讓我試試?”
“可以。”
蔣紋鳶把削好的木棍遞給元唯幸。
元唯幸開始手搓木棍,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十分鍾過去了,元唯幸人都出汗了,卻是一點火星子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