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蔣紋鳶,你就一點不急嗎?”
元唯幸直呼其名的問道。
過去,白予在時,她通常稱呼蔣紋鳶“你”,心情好時,叫“紋鳶姐”,現在白予不在,她心情又不好,自然是直呼其名了。
蔣紋鳶對此到沒什麼感覺,她想來不在乎這些,“我的公主殿下,快半小時了,我就看了三頁,一個故事還沒看完,你覺得我著急不著急?”
不一會兒,祗園浮舟拉開門,走了進來,跟兩人彙報了情況。
就一句話,尚未找到符合描述的可疑人物。
元唯幸氣得直跺腳,“十天了,十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氣死我了,幹脆,先讓東瀛人,把所有長得帥的年輕人都抓起來。”
反正白予其中一個分裂體,肯定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既然找不出來,就逮著一個抓一個好了。
蔣紋鳶放下怪談小說,看向元唯幸,麵露微笑,“辦法很好,我支持你。”
元唯幸連一下就黑了,她剛剛說得其實是氣話,怎麼可能大肆的抓人?
借找人的名義從中央派出官員來加強自己的權勢,這是雙贏,那個白癡將軍當然願意,但亂抓人,就有損其威信了,肯定會推三阻四,要不就陽奉陰違。
更何況,白大哥的分裂體,看到這種大陣仗,還不躲?要是躲了,就憑東瀛這幫廢柴,也能抓到?
她都能明白的道理,蔣紋鳶會不明白?
元唯幸覺得,蔣紋鳶這是在說反話,在嘲諷她。
“你,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元唯幸說道,她有些生氣,但還是沒有發作,不管怎麼說,蔣紋鳶是跟她同一條戰線上的姐妹。
“不,你誤會了。”蔣紋鳶一聽元唯幸這話,就知道了她剛剛的心路曆程,接著解釋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過在大城市發動清查行動,能找到人,哪怕找到了,那也是僥幸。”
“五個分裂體,隻可能在三個地方,第一,大城鎮。第二,村落。第三,基本沒有人煙的地方。”
“那個女人說過,分裂體有自主的思維,有各種知識,會殘餘少量關於白予他的記憶,那麼,可以視作是一個比較聰明,常識還在,但不記得自己到底什麼人,從哪兒來,要幹嘛的失憶之人。”
“過去的十多天時間,假若你是這樣一個人,你最初在大城鎮,你怎麼做?”
蔣紋鳶向元唯幸拋出了問題。
元唯幸安靜下來,捏著下巴,邊思考邊說,“過去的十多天,那個將軍主動將先前的異神討伐戰公告天下,加上之後的大清查行動,現在隻要是大城裏的東瀛人,基本上,都知道白大哥這個人的存在,知道正在找尋和他相關的人。分裂體肯定也獲悉了消息,結合殘存的記憶,肯定能推測,就是在找他們這些分裂體。”
“如果是我,肯定先躲起來。”
元唯幸給出了結論。
蔣紋鳶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突然,元唯幸明白了,“所以,所謂的大清查,本來就找不到人,也根本不是為了找人。”
“沒錯,這時我喜歡的,失敗的第一步。”
蔣紋鳶微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