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婦人之仁,而是,如果我們甩開這些百姓,當初亞楠鎮的事態必然重演,你明白嗎?”
蔣紋鳶說道。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在她心中,她自己,白予,還有身邊這些人的生命,當然是比並無密切聯係的百姓要重要得多。
如果舍棄這些百姓,能換來一個好的結果,她不會有任何猶豫。
但此時,舍棄十多萬百姓,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更加難以應付。
元唯幸捂著額頭,坐在了床邊,陷入了沉默。
事已至此,無能為力。
次日,蔣紋鳶睜開眼,這應該是早晨,隻可惜,沒有明媚的陽光,天空依然是掛著血月,整個城市,依舊被血紅色籠罩。
吃過了早飯之後,陳玉成來到高台上,進行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動員,這要是放在平時,不知道多少人會被激發出熱血,滿腦子就想著去跟敵人拚命,就是犧牲也是烈士。
然而此時,隻有零星的應和聲,麵對不講道理的邪異之物,無論是警員還是司衛都提不起戰意,他們沒有表露反對意見,甚至還零星有人應和,僅僅是出於他們心中還認為自己應該要對得起自身的身份。
至於百姓,陳玉成也不是傻子,他早就放棄了使用百姓的想法,這十多萬百姓能保持現在這樣不鬧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動員過後,由蔣紋鳶騎著貓頭鷹在空中領頭,同時兼有命圖動物在前排偵查,主體由警員和司衛組成的多股偵查小隊出發了。
這次行動,意在排查周圍附近,確保省府大院和周圍百姓營地的安全。
人在空中,蔣紋鳶看見了遠方那七層高樓的豪華酒店天然居,也看到了占地廣闊,輝煌雄偉宛如宮殿的佛寺。
不用說,其中之一是客棧,而佛寺,多半與金剛杵或者佛雕像有關。
隻是,這一趟的目的是偵查,蔣紋鳶不想甩開大部隊行動,而且,客棧和佛寺立在原地,沒有任何移動,暫時可以不管。
就在準備折返的時候,蔣紋鳶看見了一個真人大小的紙人。
紙人似乎也感覺到了她,慌不擇路,轉眼就鑽進了一旁的石塔中。
貓頭鷹載著蔣紋鳶瞬間就飛到了塔前。
“你在外麵等我,順便監視,我去塔裏,解決那個紙人。”
蔣紋鳶對貓頭鷹說道。
石塔的門和窗口對於貓頭鷹來說,都太小了,根本進不去。
而塔內空間狹小,蔣紋鳶也不準備讓其他人跟著一起進去。
很快,蔣紋鳶在塔中找到了紙人,不過,這紙人意外的難纏。
倒不是說紙人很強,這紙人隻會用小範圍的瞬移,然後飛出紙片割人,蔣紋鳶的恢複能力,根本不怕這種程度的傷害。
覺得難纏,是紙人會自己碎裂重組,蔣紋鳶好幾次都看似刺中了紙人,其實根本沒傷到他。
幸虧這紙人在見到蔣紋鳶之後,似乎被激起了凶性,不打算逃跑,反而一副自己能反殺的樣子。
紙人要是想跑,還真隻能看著他逃走。
紙人給蔣紋鳶刮了半個多小時的痧,終於被蔣紋鳶逮住一個機會,一擊致命,將它揣入兜裏。
可等她出來,驚訝的發現,貓頭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