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白予從小鎮到縣城,十六歲白予從縣城到省城。
從這個時候開始,白予身上的那股銳氣,開始逐漸往內心深處下沉,自身朝著一個沒有夢想的鹹魚轉變。
銳氣的消退,不是因為到了省城而自卑,恰相反,是白予發現身邊同學很多真不咋樣,藝術就不說了,就連他們愛聊的東西,水平也就那回事。
還有個別特別俗氣的愛裝,隻可惜三兩句話就被他這個“劉姥姥”懟得說不出話來。
大城市不過如此,想找個聊得來的人都難。
也不是沒有好事,學校每周一的升旗儀式都很好看,因為女生的校服跟霓虹動畫片裏的製服差不多。
有一回,有個女生穿了中厚度的黑絲連褲襪,升旗儀式結束之後,白予搖了搖頭,正好另一個人也在搖頭,兩人目光相撞,不約而同低聲說了一個詞,“孩子。”
女生是黑絲襪,白運動鞋,真可惜了一雙好腿好襪。
至此,白予在高中有了第一個朋友。
回到此時此刻,少年白予目光對著幾個女人掃了一圈,腿好,襪子也許,鞋子將就,就是裙子太不搭了,可惜,太可惜了。
簡直就像是在看老戲骨配小鮮肉演那種劇情超爛的片子一樣讓人難受。
少年白予收回目光,不再有任何的雜念,漫步走到老頭麵前,蹲了下來,“老先生,那位‘國師’在什麼地方。”
“呃。”
老頭猶豫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夥人真的把他的同類一鍋端了。
他預想的是這幾個自大女人全部被抓,他老人家好出一口惡氣。
可結果是他這一夥全完了,不僅如此,殘次品的神子,還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嘎嘣,白予手指紮進了老頭的肋邊,直接捏碎了老頭一根肋骨,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嚎響徹整個會議室。
“不要呃啊嗯的,麻煩回答我,所謂的國師在什麼地方。”
白予冷冷的說道。
“我說,我說。”老頭剛準備說,突然頓了一下,他想到一件事,萬一他說了之後被宰了怎麼辦?
老頭嘿嘿一笑,“還是我直接帶路吧。”
“也行。”白予答應道,轉頭又看向蔣紋鳶幾個人,“你們就找個地方藏起來吧,我去宰了那個國師。”
張雲苓看著白予,“這裏就是最好的藏身之處。”
“隨意,還有,這些東西就留給你們防身,我就不拿了。”
說完,白予拎著老頭離開了。
白予走後,林雁書看了看張雲苓,又看了看蔣紋鳶,“就這麼讓他走了,他這個樣子,不會有事吧?”
張雲苓抿嘴一笑,“他已經長大了,至少是開始接近我們熟悉的那個男人了。”
蔣紋鳶接著道,“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去了都隻能成為他的累贅。以他的力量,就算配合他現在的判斷能力,也足夠了。”
一句話,爆炸強的白予,哪怕用不出任何的能力,但隻要不是小學生水平,一路所向無敵的平推過去,毫無壓力。
街道上,白予跟著老頭一路往前走,突然,一個黑又瘦的老和尚迎麵走了過來,白予能明顯感受到,這個老和尚跟老頭,跟其他被他解決掉怪人屬於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