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扯了一陣,解說了一下內燃機大概是個什麼東西,“老林,懂了嗎?”
喝了口茶,林中洲搖搖頭,“沒懂,什麼時候能見到實物。”
“不知道。”
白予答。
林中洲笑了笑,“那還是說煤油吧。”
“可以,不過煤油這東西,太掙錢了。”
白予道。
林中洲道,“我不嫌錢多,我這人沒什麼愛好,就喜歡掙錢。”
“好愛好,但這個錢,不能白掙,是不是這個道理?”
白予道。
林中洲一點桌子,“是這個道理。”
白予喝了一口茶,“那好說了,你們銀行,先資助內燃機研究一千萬。”
“資助?”
林中洲問。
白予一拍桌,“對,資助,所謂資助,就是你把錢給我,不能管我怎麼花,最後項目出成果了,這成果也不關你的事,後續準備投入市場的時候,你們可以跟別家一起來投資。”
林中洲問,“那不是白給?”
“是,也不是。”白予答道,“這相當於你出錢修水壩水渠。”
“然後我修的水壩,這水還不是我的?我想用還得再花錢,不光花錢,還得跟別人競價?”
林中洲笑問。
白予又是一拍桌,“對,老林你悟性好極了。”
林中洲接著問,“資助了這個內燃機項目,才能能摻和煤油的生意?”
“好,你都會搶答了,不過這煤油生意不好做。”白予砰一聲,把這煤油燈砸到了金絲楠木的茶台上,“就說這煤油燈,雖然質量好,但是對多數百姓來說,還是貴了點,我們前期得免費送燈,再送一些油,等他們用慣了,之後就是我們賺錢的時候了。”
“這辦法不錯,但這前期的燈錢,油錢誰出?”林中洲話剛問出口,接著自問自答,“明白了,還是我,那後續利潤我們怎麼分?”
白予比了個三,又比了個七。
“我才七成?”
林中洲說道。
“不,你三成,剩下那七成,我還得找別人分,畢竟我嶽父大人得孝敬一下,是不是?”
白予說道。
他口中的嶽父大人是誰,那是不言而喻。
林中洲笑了笑,“那是,你嶽父這個人,得孝敬。”
“那就這麼說定了?”
白予道。
“誒,不急,一千萬資助你那個內燃機項目,我覺得太多了。”
林中洲道。
“多嗎?”白予反問,“覺得多,可以分期,分三年給,一年四百萬。”
林中洲眼珠子都瞪大了,“還能這麼分期?”
“對啊,你們銀行分期還貸款,不就是這樣分期的嗎?”
白予一本正經回答道。
林中洲終於憋不住笑了,“哈哈哈,難道我搞錯了,是我欠了你的錢,而不是你找我要錢?”
“嗨,一個女婿半個兒,我們父子之間,何須分彼此,你的錢不就是我的錢?”
“可你的意思,你的錢不是我的錢啊。”
林中洲說道。
白予的意思很明確,他林中洲想跟白予合夥做煤油相關的生意,得先交一千萬資助他的內燃機研究項目。
“對啊,我隻是您半個兒子嘛。”
白予表示這非常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