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書睡著之後,白予開始提筆改稿,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過了十分鍾,墨水筆都被他玩出花來了,也還是沒憋出一個字來。
畢竟嘴巴選手,說得時候一套一套,真讓他來寫,一個字都湊不出來。
白予決定改變戰術,正文他不知道怎麼下筆,他難道還不會寫點指導意見?他好歹在會寧當了幾年領導,這個他經驗賊豐富。
這一下,白予那真是下筆如有神,唰唰唰,不到一小時,就把整個上冊的指導意見給寫完了。
打了個哈欠,白予隨便洗漱了一番,直接變成了小貓咪鑽進被窩裏。
第二天早上,林雁書被白予的肥貓踩乃弄醒,揉了揉眼睛,林雁書慢條斯理才坐了起來,隨便抓了抓一頭蓬亂的栗色微卷頭發,開始穿衣服鞋襪。
睡裙換成黑色的針織衫,接著開始穿褲襪。
林雁書和蔣紋鳶不同,蔣紋鳶穿襪子是強迫症一樣裹成一個圈,然後腳背繃直伸進去,穿好了一點一點往上抹,林雁書則是雙手把襪子的撐開,腳穿進去之後,不斷的左右提拉,穿好一隻腳小腿,然後換另一隻,接著就往後背枕頭上一栽,像是懶人穿褲子似的,腳抬起來,又是蹬又是踢的,在那裏穿褲襪,看上去十分費勁。
明明站起來一下就拉上去了,她就不,硬是要像個小笨熊一樣在這裏蹬腿。
仿佛她多在床上躺一秒鍾就賺大了一樣。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白予就這麼看著,黑絲褲襪隨著林雁書的大幅度動作,不斷的產生明暗變化。
終於,她穿好了,坐在被子上,在哪裏理正襪子的腳尖,白予在一旁趴著,“看你穿褲襪,我都著急。”
“那你別看。”
林雁書刺了一句。
“我是貓,白天精神不好,就指著這個提神醒腦了。”
白予一本正經的說道。
“歪理。”林雁書嘟囔一句,把裙子抓了過來。
穿好了裙子,白予跳下去瞬間變人,幫她把靴子提了過來。
最後是外套,一件獵裝短風衣,原本略顯單調的淺綠色外套,在衣服口袋書刺繡了一隻造型十分趣味,眼神蔫壞蔫壞的黑白奶牛貓,一下就賦予了林雁書一種可鹽可甜的風格。
白予在一旁品評道,“不愧是照著我繡的,就是好看。”
“切。”
林雁書切了一聲,走了。
兩人直接去了廚房吃早餐,早餐很簡單,酒釀小湯圓,配牛肉餡的千層餅,再加茶葉蛋。
林雁書一個人就吃了三人份的。
白予發現,自從她到了第四階,是越來越貪吃了。
不僅比以前更貪吃,還更貪睡,貪那什麼,都是對應命圖的影響,昨天,她能那麼快的放棄一個良心記者的追求,順應白予的思路,白予感覺,也是因為“名”這個命圖起了作用。
“吃也吃了,趕緊寫稿。”
白予催促道。
林雁書期盼的看向白予,“我能不能睡個回籠覺?”
白予板起了臉,“我就留在這裏看著你,沒寫好之前,我們誰也別想離開。”
“寫就寫。”
林雁書撅嘴道。
閉門寫稿開始了。
好在作為擁有命圖力量的人,林雁書可以高強度寫作,加上原本的稿子很多都還用得上,隻用了四天時間,林雁書準備出版的書的第二稿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