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名警員的話,不但沒有說服點醒在場的幾千名工人,反而一下犯了眾怒。
“這群人都是官府的狗,別聽他們的。”
“就是,就知道替權貴開脫。”
“竟然說苟會長誣陷,我看你們才是誣陷。”
“別跟這些走狗講道理,打他!”
隨著一聲“打他”,一群情緒失控的工人立時圍了上去,三兩下便將三名隻帶來警棍的警員打倒在地。
“住手!”
苟全義又是一聲大喝,製止了暴怒的工人群眾。
“他們也隻是被蒙蔽的人。”
苟全義說道。
剛剛爬起來,一身灰塵腳印的三名警員看著在廣場中間惺惺作態的苟全義,氣得牙癢,恨不得衝上去逮捕姓苟的這個無恥之間的混蛋,但他們知道,他們別說過去抓人了,就是再說兩句話,這裏幾千號人都會活撕了他們。
三人目光對視一眼,他們知道現在隻能等,等其他的警員趕到,等荷槍實彈的司衛感趕到,才能徹底彈壓這群已經被煽動的工人。
雖然默不作聲,但三名警員心中也是極其憤怒,憤怒這些工人的愚蠢。
三名警員實在無法理解,這些工人怎麼能相信如此毫無根據,站不住腳的謊言,反而覺得他們這些警員在說謊。
三名警員當然不明白,這這些天的變故中,工人對於權貴的仇恨,已經到了一個頂峰,但一直以來,他們有沒有一個具體的標靶對象。
而苟全義的一番話,直接把白予立成了標靶,剛好,白予又是這段時間,整個漢昌最為人所知,討論最多的一個權貴。
此時此刻,工人們聲討咒罵,恨不得處之而後快的人是白予,也不是白予。
苟全義長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各位工友,你們罵沒用,上訴官府也沒用,想要使用暴力更沒有用,白予他不光擁有無上的權勢,他本人還有無可匹敵的力量,就算是一支人數過千,全副武裝的軍隊,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對他而言,殺一個人,並不比踩死一隻螞蟻難。”
苟全義的話,一下子讓廣場上的幾千人安靜了下來。
很多人絕望了,是啊,他們根本對付不了白予,根本無法為了慘死的金玄寧鳴冤。
但也有人,反而被激起了血氣。
“苟會長,我不怕死,你說怎麼做。”
“對,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今天我不要命了,跟這個粗俗拚了。”
隨著幾人的勇氣呼喊,更多的人高聲呼喊起來。
正在廣場中央的台上,苟全義笑了,大喊道,“好,說得好。”
“接下來,我將放出一種超強的力量,隻要大家一心正義,定然能審判這個粗繩。”
說著,苟全義看向這三名警員,三名一大早就起來的警員,他心中很是佩服這三人,到現在,漢昌還願意跟工人一樣這麼早起來,哪怕麵對這麼多人,也能勇敢站出來的警員,真的已經不多了。
“那邊那三位警員,你們不是說我苟某人冤枉好人嗎。”
“我苟某人,今天做了這樣的事,說了這樣的話,本來也不打算活著離開。”
“諸位工友,我以性命擔保,我所說的,絕無虛假。”
話音落地,苟全義一把尖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同時打開了那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