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予過來,才終於有人發出質疑。
“不是靈地。”青衛支部長顧隨川說道,“鬆江府有一處靈地,發作的時候,會讓織布機產生邪性吸引女工過來織棉布,如果沒有人阻止或者破壞掉織機的話,會永不停歇。”
緊跟著,警務署長沈方旭說道,“也不太可能是禁物,禁物不管是不動的,還是能動的,其力量造成影響的話,不是從一點發散開來,就是有指向性,和目前的狀況不太相符。”
不是靈地,不是禁物,也就是說,還特麼是異神,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
“如果是異神的話,這是一個具有讓人信以為真能力的異神,有記錄嗎?”
白予問青衛支部長顧隨川。
顧隨川沉思了片刻,沒有在記憶中找到類似的存在,說道,“我讓人發信去總部,讓他們好好查一查。”
白予從椅子上起身,“那就先到此為止,我去到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感知到異神的力量,先告辭了,如果有進展,有需要可以派人到我住的會館來找我。”
白予一句告辭,便帶著蔣紋鳶一同離開了警務署。
離開警務署,蔣紋鳶第一句話便是,“我感覺你不像是在說真話。”
“不管這是異神,還是其他什麼,反正他有強行修改人的認知這一點是跑不了的,你覺得我剛才一句話就把他們點醒了,他們之後不會再中招了?我甚至懷疑,他們給我看的東西都未必是真的,他們很可能無意識的做了假的記錄,就像他們莫名其妙就認定了這是異神一樣。”
蔣紋鳶點點頭,又道,“你真的什麼都覺察不到?”
“真的,但也可能不是真的,說不定我的認知也被影響了,隻是沒他們那麼嚴重。”
白予說道。
“如果你都被影響的話,我肯定也被影響了。”蔣紋鳶說著,靈光一閃,“我有個想法,我們就在這邊閑逛,持續的觀察,我來表述我的認知,你再進行對比,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可能就是異常的地方,說不定能抓到一些線索。”
“是個辦法。”
白予應道。
蔣紋鳶提出的這個辦法有些笨,但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是個辦法就行。
隻可惜,半天的時間過去,白予跟蔣紋鳶也沒有取得什麼收獲。
晚上回到了會館,問了會館的人,也沒人來找,這意味著青衛和警署那邊也沒有什麼進展。
深夜,白予和蔣紋鳶,張雲苓,林雁書四人圍坐在碳爐邊,蔣紋鳶跟兩人說起了案情。
聽完了蔣紋鳶的講述,林雁書抬起了手,“既然什麼都可能是假的,那那些活過來攻擊人的瓷器茶葉絲綢,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假的?”
“應該不是,我跟白予都親眼見過了。”蔣紋鳶說著,越說越猶豫,“也不一定。”
白予搖搖頭,“照這個思路,就沒有止盡了。”
“我倒是有個發現。”
張雲苓突然的一句話,一下吸引了白予三人的注意。
“今天我一天基本都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