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隨川走後,白予跟蔣紋鳶兩人也離開了。
來到外麵,蔣紋鳶立時開口,“剛剛那些話,你有幾成把握?”
“毫無把握,就是單純的猜測。”白予回答,跟著又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那番一部分外國人在教堂搞邪神祭祀,另一部分外國人誤信謠言,進而導致了這一切的言論,根本就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可以佐證,自然也不存在把握。而蔣紋鳶應該很清楚,他就是猜測才對,所以,白予問蔣紋鳶為什麼要明知故問。
“這位支部長也知道你是在瞎猜,而他之前的表現,也不像是一個沒主見的人,但他剛剛那麼積極,我覺得有點反常。畢竟,那可是教堂,一個不好就會弄出麻煩。”
蔣紋鳶說出了她的懷疑。
大齊不怎麼鳥外國人,先前醫院裏醫生痛打老外就是例子,但也不是說一點不在乎影響。
接著,蔣紋鳶又自顧自的分析起來,“死馬當活馬醫?現在局勢還不至於。抓幾個人先應付交差?顯然不對,這又不是一般的案件,不可能隨便抓人交差。會不會是他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紋鳶,別猜了,我的分裂體一直在跟蹤監視他,他是單純的著急了還是真有問題,馬上見分曉。”
白予說道。
從一開始,白予就安排了分裂體,隨時監視青衛支部長顧隨川和警務署長沈方旭兩人。
因為最開始的時候,白予覺得這個調查組裏的領導人物裏麵有內鬼,要不然怎麼就認定是異神了,下麵的小角色說了不算,下這種斷言的,不是顧隨川就是沈方旭。
後麵雖然繞了一圈,發覺還真就是異神,白予也沒有撤走監視,倒不是還在懷疑這兩人,而是為了確保萬一這兩人出事他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到救場。
而現在,這顧,沈兩人似乎又變得有些值得懷疑了。
“這鬆江府的異神太不講規矩了,躲在暗處算什麼異神。”
白予忍不住吐槽道。
“算了,先去跟雁書她們彙合。”
說完,白予和蔣紋鳶去了事先約好的地方。
結果剛到地方,白予的分裂體就傳來了信號。
白予隻能對分裂體做出指令,並不能和分裂體共享視野,也不能進行遠程的溝通。
分裂體隻能傳達一種不包含具體信息的信號,現在顧隨川那邊的分裂體信號傳來,白予隻能認為是顧隨川那邊出了狀況。
“不是吧,我還真猜中了?紋鳶,你們留在這裏,我先過去了。”
話音落,白予已經和分裂體置換了空間位置。
分裂體來到蔣紋鳶這邊,啪一聲炸裂飛散。
白予本尊來到了教堂外。
此時,一群警員正持槍看守著一堆教民,顯然他們是被警員從教堂中驅趕出來的。
這些教民絕大多數都是外國人,倒不是說不讓十字教傳教,也不是十字教傳教能力不行。
而是世祖皇帝規定,信仰自由,不過所有入洋教的大齊國民,都要給朝廷交一筆固定額度加自身收入二十分之一的宗教人士管理費,包括原本是老外後來入籍大齊的,隻要是大齊的國民入洋教都得交錢。
不要錢,那還可以多少信一點,沒事領個麵包啥的也是賺啊。
這入教要交錢,那就沒幾個人願意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