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超巨大的大象的緩慢移動,他那巨大的傷口中,血是一坨一坨的滴落,一落到地麵就是一大灘,而這血,就像是腐蝕性極強的毒物一般,瞬間就殺死了地麵上的青草,並將土地變成了一種怪異的紅色。
當白予到來巨象腳下的時候,這隻巨象已經走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路,血路上寸草不生,老遠都能聞到那種屍體腐爛的臭味。
巨象不斷的嘶鳴著,任誰都能從這嘶鳴中感覺到那種悲哀,痛苦。
白予更是從中聽出了控訴,憤怒與無力。
“你是我所見到的第一個有感情的異魔。”
白予感歎了一句。
之前白予所見的異魔,無論他們原來是不是人,無論他們生前有沒有執念,無論因何而誕生,隻要是成了異魔,就是成為了一種混亂無序怪物,沒有任何道理可見。
眼前這個卻是有所不同。
“不過,我還是得送你上路。”
白予扔了一個分裂體上天,隨即完成置換,從天上往下,一拳打在這隻巨象的天靈蓋上。
白予的拳頭,可能就大象表皮一處不規則的顆粒狀突起那麼大,但白予這一拳的力量,卻直接將這隻大象擊倒在地,震碎了他的腦漿。
巨大的大象死了。
血肉融解,頃刻間仿佛洪水傾瀉,流向四周,造成了一大片的死地。
在這片死地上,除了白予,隻剩一堆大大小小的象牙,散亂的堆砌在地上。
“再見。”
雙手合十,默哀片刻,白予離開了。
這個世界的確存在原始蠻荒的地方,但很可惜,這裏已經不是了。
第二天,白予一行人離開了草原,返回港口登船,開始接下來的旅途。
又過了二十來天,白予一行人在法國南部登陸。
會寧公主號將在幾天後返航回大齊,而白予一行人則是乘坐馬車前往巴黎。
白予一行人剛剛登陸,距離巴黎還有好些天的行程,林雁書的外公,現任的奧爾良公爵已經開始籌備宴會以及宴會之後的派對,來迎接白予和元唯幸的到來。
到時候,國王也會參加。
“你外公麵子還挺大啊。”
白予對林雁書說道。
“白大哥你不知道嗎,雁書她外公是國王的叔叔。”
元唯幸笑著跟白予科普了一下。
“原來還有這回事,搞半天雁書你還有點王家的血統啊。”
白予打趣到。
“我可不稀罕。”
林雁書不屑的說道。
她小時候沒少見法國的大貴族,有一說一,比元唯幸口中那些大齊的皇親國戚還要爛。
大齊上層的廢物們雖然一樣的奢侈無度,但還知道在撈錢方麵多下點工夫,而法國這幫人更多的工夫下在了花錢這方麵,都懶得在撈錢方麵多動點腦子。
白予這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辱法。
而巴黎的各路貴族們,已經是望眼欲穿了,他們無一不想結交白予和元唯幸這對夫妻,甚至,連一些平民心思也無比期待。
身為平民的他們固然沒機會參加宴會,但不是完全沒機會去到後麵的派對。
尤其是一些個女人,她們不指望能見到白予,但卻想著能在後麵派對上勾搭上某個貴族,當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