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真正的蔣紋鳶四人組成功的驅逐負麵體開始算起,小世界內時間又已經過去了兩天。
現實世界,渡輪剛出航沒多久,正行駛在海上。
張雲苓的房間內,莊曉蝶不停的走來走去,走著走著聽了下來,“真的沒問題吧?”
“小蝶,你都說了十幾遍了。”
張雲苓應答道。
自從上了船,莊曉蝶就一直在疑神疑鬼的,她懷疑最後那個世祖的分身會潛入進來。
畢竟世祖分身可以可以給自己身上安裝三套不同命圖係列,非超階的命圖一共九幅,自然的,生旦淨末醜隨意取用,如果他用了“戲如人生”的偽裝能力,那麼這艘船上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得到。
這茫茫大海上,要是搞出點事情,跑都沒地方跑。
張雲苓並沒有這種擔心,在製定計劃最初她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她問過許愛仁,問他分身之間靠近了之後,是不是真如白予所說,對於對方位置感知就會變得精確。
在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張雲苓才決定繼續執行這個東渡計劃。
最後的世祖分身“欲”如果想要潛伏進這艘船,且不論他要怎麼從千裏之外過來,首先他就必須做到一點,那就是他得把自己身上的天柱之力傳給別人,這樣才能避免被感應到。
但假如說世祖分身“欲”把自身的天柱之力傳給了別人,那他就隻是一個偽九階而已,看似有九命圖,但是對於肉身綜合素質的總加成未必有靜虛禪師這個八階來的多,當然,以他作為分身的異人身體,正麵對戰贏過年老體衰的靜虛老和尚還是問題不大。
可船上不止是靜虛和尚,還有老妖王,同樣作為分身的許愛仁,以及因為被傳了天柱之力,實力躋身一流的張雲苓。
沒有天柱之力的分身連單獨應付強者都吃力,還能搞事?
“那個分身最好的戰術,就是利用他本身的異能力,找到強者,威逼利誘讓其失控,然後將失控的強者靈魂灌入禁物之中,製造出一堆命圖與禁物相結合的怪物,然後率領他們直接殺過來,就算是我們這邊有除了白予之外當世最強的四人加上一眾青衛的精英,也未必能贏。”
張雲苓說道。
同樣的話他已經對莊曉蝶說過不止一遍了。
在張雲苓看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明白,積蓄力量以碾壓姿態發動的陽謀,要遠遠勝過那種走鋼絲弄險的陰謀。
然而,這個世界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有腦子。
就在同一時刻,許愛仁的房間內,一名船上的侍者在把盛放了茶水和茶點的托盤放到桌上之後,就堂而皇之的坐到了許愛仁的對麵,一雙眼神極具侵略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許愛仁。
許愛仁雖然什麼都感覺不到,但他就是明白眼前的人是誰,喝了口茶,長歎一口氣,“你瘋狂的程度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你還真把天柱之力傳給別人,自己一個過來了。”
“不可以嗎?”
侍者模樣的分身“欲”昂著下巴,趾高氣揚的反問。
許愛仁放下茶杯,“你不會認為你能在一瞬間殺了那位張夫人吧?你做不到,而隻要你一瞬間解決不掉她,那你的下場就死。”
“盡是些廢話,我要是想殺她,我來你的房間做什麼?我擺明了是來殺你的,你需要分出不少精神與力量維持你周圍這個小世界的正常運轉,殺你並無難度。”
分身欲說道。
許愛仁笑了笑,“到底是誰在說廢話?你不是要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