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走過去,站到樹先生身旁,搖了搖頭,“不必了。”
樹先生卻連忙道,“你可別信他們的,我有錢。”
“偷來的東西換的錢。”
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
樹先生瞬時氣得急了眼,“你們這些沒讀過書,沒受過訓的,隻知道信神的,的人,你們不懂。”
白予分明感覺到這位樹先生剛剛是想罵人的,可話到嘴邊,他又罵不出口。
說完,樹先生連忙轉頭看白予,見到白予並沒有對他露出什麼嫌棄的表情,立時露出了笑容。
白予看了看樹先生的麵前,又掃了一眼酒櫃旁的價目表,從裏兜了摸出了三個硬幣放到吧台上,對吧台裏的小夥計問道,“這點錢夠買什麼?”
一旁的老板睜開一隻眯著的眼睛,心道也是個窮鬼,便暗暗踢了正在愣神的小夥計一腳。
小夥計忙道,“一杯紅辣酒,再送一碟椒鹽銅豌豆。”
“行。”白予說著,把三枚硬幣推了過去。
啪,這時,樹先生把兩枚硬幣拍到吧台上,“給我來一份燈影牛肉。”
不一會兒,小夥計端了一份兒燈影牛肉過來,數了數正好七片,一片不多一片不少,才放心的擺到樹先生麵前。
樹先生又把燈影牛肉往白予這邊挪了一下,“朋友,嚐嚐?”
“我叫白予,叫我小白就好了。”白予溫和的說道,說著,白予拿了一片燈影牛肉放入嘴裏。
很酥,很香,油氣很足,滿滿的香料味兒,算得上佐酒的好菜。
樹先生看了看小碟子,拿了兩片燈影牛肉,有才說道,“白老弟不是本地人?”
“不是。”
白予答道。
這一下,樹先生更來勁了,“那白老弟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事情,盡管來問我,田方城沒我不知道的事情。”
這話一處,瞬時就是一陣哄堂大笑,一群畸形人各自捧腹,仿佛是聽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話。
樹先生又道,“別理他們,他們什麼也不懂,活著跟死了一樣。”
白予一笑,“那我就請教樹先生一個問題,這甜哈酒店,怎麼賣的吃食都是鹹的,而且我看似乎還有,嗯,就是咱們這種人來光顧。”
樹先生一聽這個,眼裏立馬有了神采,“哈,這有的人喜歡吃甜,於是有的狗也吃甜,可這狗其實喜歡吃鹹,於是就有了甜哈酒店,你看看裏麵的狗,吃得可起勁了。”
“哈哈哈哈,樹哥,你這話敢不敢拿到外麵去說?”
“這有啥不敢,你們不知道,我樹哥也是狗?”
“胡說八道,我樹哥可沒考上。”
“那是樹哥不稀罕。”
“不稀罕那還穿黑皮子?”
喝酒的畸形人又聒噪了起來,樹先生急的麵紅耳赤,可他依舊隻敢吹胡子瞪眼,最後一拍桌子,離了吧台,走到大門邊,小心翼翼的探出一步,四處張望了一番,把他剛剛那番話重複了一遍。
接著便趾高氣揚的回來,看向一眾畸形人,“我在外麵說了,怎地?”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隻有白予笑不出來,就在這時,白予要等的人老王終於來了,老王一進門見到白予,也是甚為詫異,他沒想到白予竟然來了,而且還這麼快。
同時,一直如同老僧入定的店老板立即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迎接老王,老王卻隻是擺擺手,讓他一邊去。
“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