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柴紹傑這回瞪大了眼,難以置信。

左虓嚴肅點點頭:“沒有三千也有三百。前些日子公主府選下人你聽說了吧?其實這表麵上是挑下人,實際上是挑男寵。不信你去看看,公主府中男子個個貌賽潘安,英俊倜儻,都是絕色!”

“這個……”柴紹傑確是聽過公主府選人那日的龐大陣仗,這會兒暗自估量左虓的話有幾分可信。他想了想覺得也有些可疑,可還是硬撐著風度道:“公主殿下乃是未來的君上,身旁多幾個男子本是應當。當今女皇陛下不也納了好幾位侍君?”

左虓繼續胡扯:“這些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最最要命的一點是……”他故意話說一半停下,吊人胃口。

柴紹傑追問:“是什麼?”

“過來過來,”左虓衝他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左顧右盼一番,賊兮兮地說:“公主床事十分生猛,一般男人受不住!”

“挑男寵那日有個身高九尺多的大漢入了府門,本是意氣風發地進去,沒一會兒卻被抬著出來,被霜打過的茄子似得……你知道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他那方麵不行,公主罵他銀樣蠟槍頭,所以……唉!廢了!”

左虓安慰性拍了拍柴紹傑肩頭:“兄弟我是看你這人不錯才給你說這些,記住,離平陽公主遠些,不然萬一被她看上……嗬嗬,損了身體是小,恐怕到最後精盡人亡,骨頭渣都不剩!你好自為之。”

情岫看他二人一直把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不免有些不悅。

“二位慢慢看,本宮失陪了。”

她略微一福身便揮袖而去,隻甩給兩人一個冷冰冰的背影。本來按照柴紹傑一開始的熱絡勁兒肯定是要跟上去的,可被左虓一通糊弄,他竟然站著沒邁步。

左虓見狀一陣竊喜,麵上卻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拍拍胸口:“幸好幸好,若是被她看上,本世子直接抹脖子上吊算了!咳,人有三急,我去方便方便,馬上就回……”

他捂著肚子急吼吼跑出去,徒留柴紹傑愣在原地許久不能回神。

公主……當真如此生猛?

情岫走出蘭室沒幾步,就被左虓從後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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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留步!”

他大步朗朗而來,徑直在距離情岫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微微一低下頷,帶著茶香的醇爽氣息撲在她臉頰。

“為什麼扔下我自個兒跑了?”

他的唇近在咫尺,仿佛隨時都會吻上自己。情岫下意識側了側臉,微微嘟嘴:“我才沒那麼不知趣,打擾你們說話。”

“哎喲小醋壇子。”左虓調♪戲地去摸了她臉一把,眉眼飛揚,“連男人的醋也要吃,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醋勁兒那麼大?”

“你瞎說。”情岫氣呼呼捂住臉,拿眼瞪他,“你以為你是誰?你頂多是個、是個……是個通房暖床的而已!本宮才沒空理你,還吃醋哩……哼!”

左虓嘴巴咧得大大,湊過去靠在情岫肩頭,蹭來蹭去“撒嬌”道:“能為公主暖床是小人的福分,小人願意伺候殿下,您今晚上招幸小人好不好?”

……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情岫狠勁推著他:“討厭!不許來纏我!”

左虓抱住她腰肢不肯撒手:“我生是公主殿下的人死是公主殿下的鬼,做人做鬼都要跟著你,你可別想甩掉我,我簽了賣身契的。”

“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你現在怎麼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情岫被他纏狠了,也氣急了,狠勁在他背上掐了幾把,泫然欲泣,帶著哭腔罵道:“我那樣求你你也不要我,還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我回家四年你都不聞不問,團圓出世你也不曉得,更別說知道我生她時有多疼……臭九虎!壞死了!”

皮肉的疼痛並不劇烈,情岫還是舍不得下重手。可是左虓心裏疼得快哭了。

“寶貝兒對不起對不起……”他緊緊箍住情岫任她發氣,喃喃道歉,“那時我……都是我不好,是我負了你傷了你的心。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再給我次機會,我會好好對待你和團圓……我不回東晉了,我留下來陪在你和團圓身邊,寶貝兒你別趕我走,我慢慢補償你們……”

情岫緊捏的粉拳緩緩鬆開,抿著唇不願說話,媚眼裏晶瑩晃動,好似有點心動。

他是讓她牽掛了四年、喜歡了四年,直到今日依然傾心的那個人。

可他也是拋棄了她四年,讓她傷心痛苦了四年的那個人。

不是不想原諒他,隻是有點害怕。害怕某一日舊事重演,他突然又變成那個冷心絕情的左虓,棄自己而去。

想到這裏,情岫使勁推開左虓,甩袖扔下一句話。

“太遲了,我已經答應了和咕咕成親,日子就定在下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第六項:搞定丈母娘!

酒壺這厚臉皮的程度……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