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持長槍,氣勢凜然。
“快!通知各守城官關閉城門,不得放任何人進出!”
帶隊將領一臉肅然,彰顯了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左虓和柴紹傑見狀一怔,覺得有些納悶,於是上前準備問個清楚。
左虓拱手問:“將軍大人,我是東晉定遠侯府左虓,敢問貴國宮內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忽然戒嚴?”
將領聞言點頭見禮:“末將見過世子。末將是奉陛下之命封鎖城門,諭令從大殿傳出,具體發生何事末將也不知曉。”
“哦,有勞將軍相告。”左虓了然,又衝他拱了拱手,“那就不打擾您了,將軍請便。”
左虓忽然有些心慌,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籠罩了頭頂上空。來不及再探,他和柴紹傑一起匆匆趕往大殿。
剛到大殿門口還沒進去,左虓便聽見杯盞摔在地上的聲音,女皇正在怒罵眾人。
“一群廢物!竟然在眼皮子底下也讓逆賊把公主捉了去!朕要你們何用?拉出去砍了!”
數人紛紛下跪求饒,殿內頓時哀嚎一片。
左虓一聽頭皮發寒,背脊都冰冷得僵住了。
小禽獸媳婦兒被綁架了?
作者有話要說:英雄救美這種狗血必須有!\(^o^)/~
第七三章 岫山宅,端墨硯
女皇扶額靠在禦座上,步搖金珞垂在臉頰,寶光映襯著慘白無血的膚色,神情格外沮喪。
她對著齊列在下方的眾人道:“諸位先回,遴選一事待尋回公主再議。”
古籬聞言眉稍都未挑一下,靜立一旁宛若百年芳樹,沉穩默然。沐乘風則稍稍皺了皺眉頭,垂眸抿唇似有思量。
柴紹傑最先沉不住氣,上前一步道:“公主殿下遇險,小王定當竭盡全力救她脫困!煩請陛下告知是何人綁走了公主,對方有何目的條件?”
“是蕭氏亂黨的漏網之魚。”女皇委婉推脫:“此事就不宜勞煩王子了,朕已派兵出城搜捕,想來很快便能救回皇兒。”
柴紹傑不甘心,又出言相勸,再三表明了自己的一腔熱血雄心。最後女皇不忍再拒,遂答應了他出城尋人的請求。
“好吧……”女皇很是勉強,“王子尋人之餘,要以自身安危為重,切莫以身犯險。”
“請陛下放心,小王一定毫發無傷地帶回公主!”
柴紹傑匆匆離去,走的時候不忘看了眼其餘幾人,目光中有些蔑視傲然,仿佛在嘲諷他們不敢出頭的懦弱。
待他走後,左虓給沐乘風使了個眼色,躬身對女皇道:“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且放寬心,不要太過擔憂,好好休養等待公主回來才是。萬望及早聽聞佳音,在下告退。”
左虓客套兩句也退出了大殿,沐乘風隨後而走。這下隻剩了古籬一人在內陪著女皇。
“蕭氏餘孽?”
忽然,古籬嗤了一聲,唇角掛起了然的笑意,道:“我怎不知蕭氏還有餘孽?”
女皇原本正在闔眸養神,聞言緩緩張開眼睛,顧左右而言他:“咻咻失蹤,國師你為何不急?”
“急有何用?再者……”古籬噙笑反問,頓了一頓,又道:“我南楚女皇陛下向來英明睿智,殺伐果斷。清除蕭氏的時候三族之內男女全部斬首,其餘活口流放邊疆,絕未留下一個不該留的人。我倒疑慮一事,這漏網之魚何來?”
女皇被他一問,沉默良久。
“嗬嗬……”她也忽然笑了,自嘲搖搖頭,“長遠以前就常說你心細如發,這等把戲自然是瞞不過你的。實話告訴你,是朕把咻咻藏了起來。”
古籬徑直問:“為什麼?”
女皇微微一歎:“是朕太寵她了,遴選帝婿也由著她胡鬧。本來選一個自己中意的男子也無可厚非,但朕還是放心不下。就怕所托非人,最後傷了她。咻咻性子更像長遠,既心軟又念舊,所謂當局者迷,她看不清誰才是最好的……所以國師,此番是朕設的一個比試,意在考驗你等能力。誰能最先找到咻咻帶她回來,誰便是我南楚駙馬。”
古籬心領神會點點頭,轉身就往外走,輕飄飄扔下一句話。
“我會帶她回來。”
細碎嘩嘩聲響起,大殿耳房垂著的珠簾被人撩起,辛晴從後麵走了出來。
她口氣篤定:“以國師的本事一定會最先找到公主,看來他贏定了。”
女皇不以為然:“未必。朕說的是帶咻咻回來,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帶不帶得走又是一回事。”說罷她問:“東西柳逸備好了麼?叫他來,朕有事吩咐他去辦。”
……
左虓和沐乘風勾肩搭背出了皇宮,找了個僻靜茶寮坐下來,隨便喊了壺茶水。
“話說,”左虓摸摸下巴,倒是不急不躁的樣子,“那個蕭氏是以前的鳳君?被女皇抄家滅族的那個?”
沐乘風端起茶準備抿一口,送到唇邊又嫌棄地把杯子放下,說:“是。四年前蕭子何逼宮失敗,女皇賜他自盡,然後下令誅殺蕭氏亂黨。那次清洗過後,蕭氏後人就沒留下幾個了,活下來的都在邊疆做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