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還是一張臭臉,潑他冷水:“記著答應我的事,明日我們就啟程去你家提親。”
左虓故意氣他,指著腿說:“明兒可不行,沒看見我還傷著麼?少說也要休養十天半個月的……”
“就明天!”沐乘風突然拍案而起,“你若出爾反爾,我現在就進宮向女皇告你個欺君之罪。反正婚事還沒塵埃落定。”
看著沐乘風嘴角的冷笑,左虓敗下陣來,舉手妥協:“得得得,依你依你。我說你急個什麼?以前三四年都不急,現在三四天都等不了,有你這種人麼,後知後覺!”
沐乘風這才重新掀袍坐下,淡然道:“不關你事。”
左虓登時又怒了:“你要娶我家小妹還說不關我事?姓沐的混賬,別得寸進尺!”
團圓一直好奇戳著左虓的腿,聞言方才抬起頭來,懵懂問道:“大石頭你有妹妹啊?”
“是啊。”左虓捏捏團圓肉嘟嘟的臉蛋,笑道:“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姑姑,過段日子你就能見到她了。”
“咕咕?”團圓托著腮,“那和姐姐的咕咕是一樣的麼?也是國師大人?”
左虓哈哈大笑:“哈哈,此姑姑非彼咕咕,等你見了就知道了。哦對了對了,從明天開始乖乖你要改口了,叫我爹爹,叫小禽獸娘親。”
團圓嘟嘴玩著手指頭,有些不情不願的:“我還是喜歡喊你大石頭嘛。”
左虓見寶貝女兒鬱結的樣子一下就心軟了,趕緊親親她:“好好好,喜歡喊什麼就喊什麼,直接叫名字也沒關係。乖乖寶貝兒……”
沐乘風對左虓在小團圓麵前的“諂媚”樣子嗤之以鼻,不過聽到國師的名字,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覺得有必要給左虓說一說。
沐乘風問:“國師臨走時來過公主府麼?”
左虓搖頭:“沒,你問這作甚?”
“沒什麼,就是那日在宮門口我與國師寒暄了兩句,得知他決意離去我有些驚訝,於是問他難道不管公主了?你猜他如何說?”
古籬有些感慨地說:“她有喜歡的人陪著,不再需要我了。”
沐乘風試探道:“可是禦醫皆說左世子傷重不治。”
古籬嘴角輕揚:“據我所知,蛇是柳逸放的,而按照辛晴素來的性子,一定會事先拔掉蛇牙,免得傷了她夫君。再者,區區蛇毒豈會難倒柳逸?左虓這招實在算不得很高明,也就是咻咻那個傻丫頭……嗬嗬。”
原來左虓當日被咬是真,可房內的蛇都是被拔了毒牙的,他卻並不知道,當時隻是一心想要去接情岫出來。見到情岫後又過於激動,加上之前被嚇狠了,一驚一喜交加之下,就產生了那般類似中毒的症狀。臉色發白渾身冰冷,嘴唇也泛起烏色。
一開始左虓是真以為自己沒命了,後來發覺沒事,腦子裏轉得飛快,幹脆來了個將計就計。
以他對小禽獸媳婦兒的了解,隻要說自己活不久了,無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她都一定會答應。要是他安然無恙,天知道女皇說話算不算話,萬一又反悔了不肯把小禽獸嫁給他咋辦?不如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雖然這鍋飯孩子都已經生了,但還缺個名分,他左虓現在要的就是個名分!
左虓偶爾也兀自歎息,自己怎麼就搞得像個深閨怨婦一般,天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名分正房這之類的事兒?他明明是個大老爺們兒啊!
不過管他呢,隻要擁著小禽獸媳婦兒,再抱著寶貝乖女兒,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小白臉就小白臉,吃軟飯就吃軟飯,他樂在其中。
懷著這樣甜蜜蜜美滋滋的心情,左虓終於迎來了自己的二次成婚。
盡管,他依舊還是出嫁的那一位。
大家久等了,今天雙更補償,滿地打滾求撒花~(@^_^@)~
下章應該大結局了喲!番外你們想看什麼?
大結局 一不做,二不修
共結絲蘿山河固,永諧琴瑟地天長。
門外金字紅紙的對聯上書祝詞。公主府的洞房內,重茵鋪地,帳幔禦幄,梁上吊著華麗的宮燈,織錦繡緞環繞的床榻上,左虓靜靜躺著。
“你們都下去吧。”
情岫在宮中拜過女皇,去太廟行禮之後就回了府,她出言遣退了下人,獨自進新房關上了門。
脖子幾乎快被沉甸甸的鳳冠壓斷,情岫去掉莊重華貴的宮裝,換上輕柔常服坐到床沿,像往常一樣擰了絨巾給左虓淨臉。
“九虎相公你都好多天沒醒了。”情岫自言自語道:“上回你說想跟我重新成一次親,你看我們今天就正式成婚了,母親的詔書也發了下來,我還去宮裏麵拜過了先祖……外麵街上也好熱鬧,人擠人的,我坐在高高的車輦上,看見子民臉上都是喜慶的笑容,他們都在為我高興呢,我也好高興,可惜你沒在,不然能同我一起朝他們揮手……”
她把絨巾扔進水盆裏,拿梳子給左虓梳著頭發,繼續說話:“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駙馬,他們說你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嗬嗬,這下去了陰間也不怕了,判官簿上肯定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