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馮平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說:“陳了,你有沒有聽到過一個傳聞。”
“什麼傳聞?”
馮平瞟著他,說:“你難道不知道,鍾辰軒的背景?”
“大概聽說過一點。”陳了也笑著說,“有句話說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關係。怎麼機密的事,多少也得漏一點出來。”
“上次有個被開除了的女文職人員,”馮平搖搖頭說,“聽說她偷偷影印了一份檔案。”
陳了怔住。“誰膽子這麼大?”
“你可能沒什麼印象,但她跟我還算熟。”馮平說,“據說她影印的是程啟=
程啟思注視著方曉聲的麻將牌臉。程啟思的臉色,在路燈下,突然地變得蒼白了,眼睛裏也閃著奇怪的光,似乎想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注:費西和孟采樺的事見《驚魂嘉年華》,田悅見《陰陽路》。
這天晚上,會所的客人不多。不過事實上,這家會所從來也沒有什麼人滿為患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清清淡淡的。程啟思來的時候,掃了一眼,沒看到鍾辰軒,有點詫異。他直接走經理麵前,問:“他人呢?”
經理一臉的狼狽,眼光躲躲閃閃,不敢正視程啟思的眼睛。程啟思一看就有貓膩,在吧台上用力一拍,幾個杯子都跳了起來。“鍾辰軒人呢?”
“他……他……”經理頭都快低到脖子裏了,“對不起,程先生,他跟幾位客人到裏麵去了……”
程啟思氣得腦子都充血了。“不是叫你看著他的嗎?”
經理也是滿肚子苦水。“我有阻止啊,可是,是他自己願意,我也拿他沒辦法。我說,程先生,您既然對他有意思,你就別讓他在這裏。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程啟思把吧台上一個托盤用力一掃,裏麵放著的酒瓶酒杯全砰砰砰地落在地上,摔得一地玻璃渣。零星的幾個客人都回頭看他,程啟思大聲問:“哪一間?”
“左邊最裏麵一間。”經理訥訥地說。程啟思哼了一聲,大步地就往裏麵走。吧台裏有人問:“經理,這也太過份了吧?”
經理苦笑。“他現在是老板,他要怎麼過份,都沒話說。我隻是覺得奇怪,既然他喜歡那個老砸杯子的,幹脆包了不就得了,何必放在這裏?看看,今天就出事了。長那個樣子,又是那個脾氣,能不有人想動?”
程啟思砰砰砰地在那裏擂包間的門,過了片刻,裏麵有人惱怒地回話:“什麼事?”
“警察,開門!”
裏麵的人似乎都呆了,好半天,門開了,洪歌探頭探腦地出現在門口。他的瞳仁顏色很淡,縮得像針尖一樣,程啟思聞到房間裏有股特異的煙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群人在嗑藥。他的眼光掃過洪歌,又停留在代楠的身上。鍾辰軒靠在板壁上,有點衣衫不整的樣子,看到程啟思,眼光慍怒,狠狠地瞪了他幾眼。
“是你?……”洪歌訥訥地說,“你,警察?你?怎麼會……”
“要看證件麼?”程啟思不客氣地說,“都出去,我找的是他!”
代楠和洪歌對視了一眼,這時候,林寒出現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麼?我等了你們半天了,走啊。”他又看到了鍾辰軒,眼睛閃了一下,“辰軒,你們在玩什麼?”
程啟思更不客氣地把門摔了過去,反鎖上了。鍾辰軒氣得臉發白,大聲說:“程啟思,你瘋了?”
“你在這裏跟他們搞什麼?”程啟思聲音更大,反正這屋子隔音夠好,“讓人占了你便宜了?”
“我有什麼便宜好占?”鍾辰軒惱怒得到了極點,“我什麼沒見過,他們有什麼好占我便宜的?”
程啟思氣得發昏,順手就想抽他耳光。鍾辰軒一閃,大聲說:“你瘋了!”
兩個人就在榻榻米上真扭打了起來。程啟思相當詫異,他平時幾乎沒見鍾辰軒怎麼訓練過,但是他想製伏鍾辰軒,確實不容易。而且更令他吃驚的是,鍾辰軒的格鬥技巧很好,極其實用,據他所知能教出這樣的學生的,隻有一個地方。
他終於把鍾辰軒按在了身下,反手扭住了他的手臂。“你再動一下,我扭斷你手腕!”
鍾辰軒聽到腕骨嚓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