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理由?我們之前不是協議好了麼?”寧忻皺眉,心底有些不滿。
但,又無可奈何。
畢竟,是她在依靠他的勢力身份地位來行事。
而且,對於陳雲水、對於寧振明,甚至是秦永殤,她都能很好的對付,因為她是有備而來,可以有計劃有謀略的將他們一一扳倒。
但是唐時簡不一樣。
她沒有把柄沒有計劃甚至沒有能力去對付。
有的隻能盡量使他不生氣,隻能說服他幫忙。
“之前的理由不足以說動我。”
“……”寧忻啞口無言。
“或者,你求我?”見寧忻想不出理由,唐時簡再次提起被寧忻無視的選擇。
寧忻眉頭皺得更深了。
要她求人?
那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別說這輩子,就算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不求。”寧忻想也不想就回絕:“我也想不到理由。”
唐時簡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權勢有權勢,甚至要女人……好不誇張的說,全國的女人或許都會來供他選擇。
換句話來說,他什麼都不缺,她實在想不到任何可以說服他的理由。
“那我隻能對外公布,所有一切都是你搗的鬼了。”唐時簡不鹹不淡。
“你威脅我?”寧忻拚命壓製的怒火有些掙脫束縛。
隨即她臉色一冷,趁他不注意推了他一把,迅速將自己解放出來。
唐時簡波瀾不驚,嘴角微勾,勾勒出一抹妖冶幽冷的笑意。
他道:“是你先惹上我的。”
寧忻動了動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確實是她先惹上他的。
老實說,如果迫不得已,她絕對不會更他連上關係。
跟他合作,無疑就是與虎謀皮。
稍有不慎,她怕是會萬劫不複。
但是,她就算現在後悔也無補於事,一切都晚了。
人她已經惹上了。
還是風口浪尖!
可想了想,她腦子還是想不到適合的理由,唯有……
“如果唐奶奶知道……”寧忻打算把唐老夫人搬出來,可沒曾想——
“若是我奶奶發現你是處心積慮的接近她對她好,不過是想利用她,你猜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唐時簡絲毫不留情的打斷她。
他的臉色陰冷,他望著寧忻的雙眸摻著深沉銳利。
連之前妖冶陰柔的笑意也盡數褪去。
此刻的他,似乎真的怒了。
對他來說,所有的利用、傷害、惡意等等都可衝著他來,但他奶奶不可以。
他能在這跟利用他奶奶、欺騙他奶奶、對他奶奶勸都是虛情假意的她說上一會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他容不得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
甚至是傷害!
他的陰冷宛如千年寒冬冰封的雪山。
他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每一個表情每一聲語氣,宛如雪山上的冰凍千年的冰錐子,直接撲麵而來,紮得她生疼。
心髒急速跳動,可無奈心髒多麼賣力的工作,她都感覺血液好像無法運行。
像是在被他的冰冷凍得凝固,她感覺渾身的刺骨深寒。